连忙劝导自认倒霉,人家一瞧就是家世显赫。
没有人看见,更是不想招惹麻烦。
欧阳修面色铁青,可是他又无法反驳。
没有人愿意出头帮他说话,可是自己若是没有,那便是诬告!
这个律法欧阳修还是懂得。
“《宋刑统·杂律》:纵马街衢伤人者,笞四十;溅污他人衣,偿涤资。”
一句话。
便让众人全都望向宋煊。
李君佑面色不愉的瞧着那个从人群当中走出来的精壮之徒。
一瞧有人敢当街对抗高官之子,人群立马就主动让道,供宋煊走进来。
看热闹的最喜欢看这种王对王对的戏码了。
宋煊带着王保从人群当中走进来,瞥了骑着马的少年郎:
“我看见了是你骑马伤人,溅污他人衣服。”
“任何人都不得在三人以上的地方纵马,如今证人、证据、苦主,都有了,既然你主动要求伏法,那咱们就去开封府走一遭吧。”
仆人下意识的看向自家主子,谁承想大宋律法当中真有这一条啊?
李君佑也一下子被宋煊给唬住了。
瞧他一身锦衣,面容英俊,再加上他背后那个仆人,也是身穿华服,极为雄壮。
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起的。
欧阳修当然不懂刑法,可是一听宋煊如此言语,先是行礼,这才挺起胸膛,瞧着那恶少年。
李君佑举着马鞭道:“你唬我,真让我是吓大的!”
“呵。”
宋煊直接拉住那匹马的缰绳:“走,那咱们开封府走一遭,今日这件事我管定了。”
“走。”
王保当即大叫着:“报官,报官,只要是衣服被他马匹溅脏了,都可以要求赔洗涤钱,同去同去。”
随着王保的叫嚷,方才看热闹的人立即附和:
“同去同去,我的衣服就是被他给溅脏了。”
“对对对,还有我的。”
反正又没法子辩驳真假。
李君佑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他在东京虽然跋扈,可是真没有对上当官的。
关键还把大宋律法拿了出来,若是去见官,岂不是丢了自家爷爷的脸?
围观群众本来就是看热闹的,未曾想竟然有如此好处,全都指着自己衣服上的泥点子是他弄的。
甚至还有人往自己衣服上甩泥点子,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你可是家父是谁?”
李君佑俯下身子意图吓退宋煊。
“纵然是宰相之子,当街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