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你觉得有戏吗?”
“嗯?”陈尧咨面露疑惑:“二哥是什么意思?”
“命题。”
“我不明白。”
陈尧佐进一步解释道:
“殿试的考题要么差臣僚商定,要么官家亲撰,但总的要求有二:一是不得与诸州解试和省试考题重复。”
“如真宗时,命题之前“悉取三京天下州郡发解题目及诸科义题一一阅视,虑于重出也”。”
“二是严防试题泄露。”
陈尧佐重音落在泄漏二字上:“我陈家一门三状元,与韩琦说那话自然是有独家窍门的,可是宋煊他不知道。”
“我的意思在明日请他前来,赔礼道歉,就当此事是个误会给解开。”
“然后把考题给他。”
“咱们哪里有考题啊?”陈尧咨面露不解之色:
“没有的事,怎么给?”
“我们请大儒孙奭一同作陪,只要宋煊与孙奭提前接触,就有泄题的意图。”
大儒孙奭是当今天子的侍读,又会与天子商议殿试的出题内容。
人一旦聚齐了,不管做没做,那就是林冲带刀误入白虎堂的效果了。
陈尧咨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有大儒孙奭做中间人,宋煊不可能不给面子前来。
一举两得。
“二哥,高啊!”
……
晏殊作为应天府知府,暂且还未卸任,自是组织了一次应天府举子的聚会。
没有上榜的再接再厉,陛下已然开口说要扩招,你们机会还是挺大的。
至于通过省试的,则是要加把劲,免得在殿试当中被刷下来。
当然人也不全,有些举子得知自己没有通过省试,便立即动身返回书院好好温习。
毕竟东京城的消费可太高了。
宋煊作为会元,自是坐在了晏殊的左侧。
王尧臣坐在晏殊的右侧,他听着晏殊对自己说好好考,莫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多谢晏相公,我此番定要夺得状元。”
“好。”
晏殊颇为感慨的摸着胡须道:“少年人就该有如此志气!”
然后他看热闹又不嫌弃事大的模样,拍了拍左侧的宋煊:
“十二,王尧臣说要夺取状元,终结了你连中三元的梦想。”
宋煊闻言哈哈笑了两声:
“晏相公,你如何被调进东京就变得坏了呢?”
“实话实说罢了。”
晏殊倒是不以为意的指了指在场的几个人,一个个都有状元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