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暮云间就知道。
他与云意辞同住过一段时间，她的气味他最清楚不过。
加之他对上面前这人隐隐感觉到血脉压制，他就猜到面前的应该是有变化天赋的一种灵兽或者妖兽。
暮云间眸中闪过厌恶，道：“换张脸，不然别怪我亲手帮你换。”
此言一出，连外界的观战弟子都是一个哆嗦。
被他压制的死死的“云意辞”结结巴巴道：“我......换不了，我是被逼的。”
她艰难的伸手指向自己的脸：“快去找她，她被盯上了，她快要死了，然后是你们，所有人都会死的。”
“她？”
暮云间错愕一瞬，意识到这里的“她”指的是云意辞。
他冷笑道：“你倒会耍小聪明。”
暮云间的手中的剑开始缓慢的旋转起来，锋利的剑刃凌迟着对方的心脏。
女子身上露出痛苦万分的神色，眼中的绝望深不见底，整个人像是从湖底捞出来濒死的鱼。
暮云间怀里的传讯符暗了又亮，他终于不耐烦地用空出的左手将传讯符接通：“谁？”
传讯符接通的一瞬间，一道疾风自他后背袭来。
暮云间旋身闪避，拔出插进女子心口的剑反手就是一剑斩出。
这一番动作快的他只听到传讯符中传来一个“暮......”字。
暮云间转过身随手掐灭了传讯符，接着一脚踩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看着面前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露出兴味的笑。
暮云间道：“你是什么东西？”
面前的男子看似与他脚下的女子一样精通变化之术。
但是暮云间可以断定他不是与这女子一样的灵兽或是妖兽。
他的血脉可以压制这女子，却对这男子毫无感应。
不，不能说毫无感应，他体内属于妖族的血脉和本能战栗着叫嚣着让他快逃。
那男子并不答，只是道：“移开你的脚。”
暮云间笑道：“回答我。”
他说着，故意用力碾向女子心口被他捅穿的伤口。
这阴暗变态的一幕落入外界弟子的眼中，一个个都不忍直视。
“啊这，虽然但是，这是虐杀吧，暮师兄怎么这样啊。”
“什么这样啊，那又不是人，暮师兄不凶一点，现在被踩被杀的就是他了。”
“就是......啊！暮师兄那里怎么暗了？暮师兄也被淘汰了吗？”
第一日亮着的84面水镜，到现在只有13面还亮着。
其中四面并排而放，分别是云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