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想找玄烛佛子叙旧,可惜之前人多眼杂,不便招他前来私下谈话,不如我去一趟吧。”
玄烛以前帮她许多,于情于理也要打个招呼,而且她也想问问明悟大师和黧姬怎么样了。
各宗长老的住处在客峰被次序隔开,这会儿已有不少宗门告辞回宗了。
云意辞也不担心他们不同意,世间能人异士多不胜数,大不了她重金招募一批散修回来自己培养。
云意辞来时,玄烛正独自在院中打坐。
午后金色的阳光落在佛者的身上,似披上一层耀眼温暖的佛光。
玄烛院门大开,映入云意辞眼帘的就是这一幕。
她屈指轻敲院门,玄烛睁开双眼。
看到不远处如沐天光的女子,他温和道:“云道友,你来了。”
云意辞也不嫌弃,直接在玄烛旁边盘腿而坐。
“玄烛道友,好久不见。”
佛子大爱澄澈,初见时的100点好感度,一百多年,从未有过任何变动。
云意辞想到当年自己浅薄的误以为玄烛好感度是做减法,不免有些羞愧。
玄烛笑道:“是好久不见了。”
“一直不见云道友外出走动,没想到是在灵微宗修行,温前辈将我们瞒的好苦。”
云意辞出事之后,明悟与黧姬也去信询问过,但温拂月一概坚称云意辞正在修养。
玄烛似有所感,睡觉的时间却一日比一日长。
总觉得那人可能某一日又会突然闯入他的梦中似的。
不幸的是,他心思落空便罢,还被师父善法住持察觉到他的异常。
善法住持对向来骄傲的爱徒失望又绝望,还是明悟大师劝说,既然从未入世,又何谈出世。
于是他被除去僧袍放逐出禅音寺,等想清楚了再回来。
禅音寺则对外宣称玄烛佛子清修。
被剥去佛子身份的玄烛很迷茫。
幼年时逍遥自在、不受佛门清寒之苦的梦想唾手可得,可是他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于是第一站他去了南华宗,请求温拂月让他见云意辞一面。
温拂月叹了口气,而后带着他出门访友饮酒。
春花秋月冬有雪,一年的时间,他忘了佛法,只专心跟在温拂月身边整日玩耍。
临近分别的时候,温拂月问他:“玄烛,这是你小时想跟着我做的事,你现在开心吗?”
玄烛摇头:“我不开心。”
温前辈豁达爽朗,结交四方好友,身边总是很热闹。
但他并非是想成为温前辈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