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由善魂和恶魂主导。
善魂被这般对待，想也很难保持纯粹的善意了。
帝诏不信有什么纯良小白花。
如无妄，也是善魂，但对他的好，除了补偿，更多的还是盼着他能回来改变族人的命运，弥补他的错误。
然而，两族间的嫌隙之深，并不是他的归来就能修复的。
众人提起万分的警惕才走进九凤的属地。
在季潆给的地图上，九凤的地盘确实是很小的一个圈。
其间密林丛生，刚踏入时也不见九凤的影子。
缭瑾道：“其实九凤一族，看着人多，只是因为他们幻化的人形多。”
“你们要小心些，可能上一秒出现的男子，下一秒出现的女子，都是同一只九凤。”
众人默默不语，他们见过无妄其他恶魂头颅疯癫的样子。
缭瑾又道：“遇到善魂倒不必担心，就怕遇到恶魂。”
巨大的白虎走在前面为众人开道，帝诏大家默契地被簇拥在中间。
希望能以此掩盖帝诏的气息。
哪知才刚深入九凤属地，暗处似乎有无数道阴冷的眼神盯着他们。
“凤凰，你来我们属地做什么？”
突然有无数道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这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同时发问，语气中的怨毒却如出一辙。
帝诏道：“借道。”
“我就是当年无妄弄丢的那颗蛋，不出来见见我吗？”
帝诏坦白身份，转过身，抬头看向密林中露出的天空。
那说话的声音忽地停滞住了。
缭瑾将身上的若舒放下，一把伟岸的纯白巨斧凝着光出现在他手中。
若舒紧紧地抱着小驺吾。
凛玉与烛见等人也各自出剑。
云意辞等人则捏紧了符篆。
好在九凤虽然九魂，但是一次只能出现一个化身。
要是九魂能同时出现发动攻击就难搞了。
云意辞提醒道：“别忘了他们恐怖的空间能力，小心他们把我们分散。”
九凤能力逆天就逆天在，连神界下界都能上下穿梭。
虽然后来给禁了。
但是估计在这种自己的地盘上弄个空间分隔，把他们分开再各个击破还是没问题的。
沉寂许久的九凤突然怪笑起来。
“当年一事是我族族长铸下大错，但也以一命抵一命作为代价还了。”
“如今你还活着，我族族长已死并不说，我族多年来平白无故遭受这么多屈辱，皆是你父母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