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未出嫁前,在长安待的那一年她没少得罪人,也不知当年她性子真有那般差?
孰不知,抢了众姑娘心目中犹如谪仙一般的公子哥儿,就是无怨也得有仇。
但卢清慧不同。
她是生来就跟卢清楚不对盘,来长安后新仇旧恨加一块儿,能把人给恨死。
长房母女二人为了能在长安显贵面前撑起场面,显得不那么穷酸,又发卖了随行的两个丫头,拿着换来的钱去首饰铺子里打算添置些首饰什么的。
“听闻长安近来十分盛行戴琉璃簪,各色各样的琉璃簪看着可漂亮呢!”
卢清慧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就想要那个。
虽然琉璃簪因近来货源多,价格比以往便宜了许多,却仍然不是她们能买得起的。
元氏如何不想买,奈何囊中羞涩。
面对着掌柜轻蔑的眼神,母女二人臊得面红耳赤,正准备离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踏了进来。
掌柜忙不迭地上前,点头哈腰又吩咐小二备茶。
天差地别的对待让母女二人恨得咬牙切齿,原来那进来的人正是卢清楚!
她身边没带丫鬟婆子,独身一人。进店后便取下了头上戴的帷笠。
“哼!真是好大的架子!商户女出身的就是跟咱们不同,走哪里都有人奉承着。”元氏连双方面子都不想假意维持,谁让二房做事那般绝!
卢清楚闻言抬头,似这会儿才发现她们,诧异道:“呀,大伯母和清慧妹妹也在呐?买首饰么?想买什么样的?”
卢清慧见风使舵,立即软下态度,可怜兮兮地指了指桌上掌柜拿出来的各色琉璃簪。
管他如何呢,先忽悠着卢清楚给她买的首饰再说。
可惜她并未如愿,只见她堂姐瞧了瞧那些簪子,蹙眉沉吟不语,像在努力回想什么。
半晌后才忽然问:“大伯母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元氏、卢清慧:“……”
识时务者为俊杰!忍一时荣华富贵都能到手了!
如此做了一番心理安慰,元氏露出讨好的笑来,说道:“大伯母方才就是羡慕清楚你,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往心里去。”
“过不了多久我同你妹妹定是要去参加各种贵人府上的筵席的,没有好的头面,不也是丢整个卢家的脸么。清楚你就当是在为整个卢家争取脸面了,给咱们母女二人买些好的头面如何?自然,钱不算你出,算咱们借的。你知道这回我们来得匆忙,银钱没带足的……”
卢清楚状似恍然大悟,点点头笑道:“大伯母既然如此说了,清楚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