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了她一声:“妈。”
然后在张妈妈的尖叫崩溃声中捏住了几根花茎,连泥带土直接□□甩在了地上。
“妈。”他对着跌坐在地上拢着折断的花枝和泥土的张母轻声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从六岁那年开始。”
“凭什么呢。”张严珵缓声道,“凭什么你有你的花,我不能有我的狗。”
“小白那么小那么乖,不吵不闹的,眼里心里都是我一个人,为什么呢。”他用脚尖碾着花朵,在张母的拍打中神色愈发平静起来,“为什么。”
“你不能!张严珵你不能!!”张母哭喊起来,身上全是沾染的褐色泥土,“这里都是你……”
“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妈,我都知道了。”张严珵蹲下身来,用手为她擦了擦脸,然而他手上全是被刺划出的血液,粘在她脸上,“那又怎么样呢。”
“你只有我了。”他这样说着,在张母缓缓凝固的表情中继续道,“妈妈,现在,你只有我了。”
“别再让我生气了。”他收回手,然后抓住了那一把月季,“我走了。”
“张严珵。”张母突然开口,“你病了。”
“是,是你让我病了的。”
张母神色恍惚地看着地面的泥土和花瓣,手上攥着的花枝刺进了她柔嫩的掌心,她一个激灵,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谢…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