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属于自己的选择,也有该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我们作为长辈,该做的不是劝阻,而是祝福。其实......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丢了性命,这有什么大不了?”
生命很重,也很轻。
最起码,在叶昊的眼里,生命远远不及大风流。
许清长长叹了口气,斩钉截铁道:“宁钰入听雨轩,十死无生!”
叶昊笑了笑,漫不经心道:“若是如此......便去告诉你的那些个长辈们,摘星楼叶昊,前来赐教。”
何为赐教?
赐你一剑,教你悔不当初!
这不是威胁,而是在说实话。
宁钰命丧听雨轩之日,听雨轩便会充斥剑雨蝉鸣。
叶昊,真的会这么做。
红雀大街。
房檐上的弓弩手或死或逃,追随宁不凡身后的那些江湖人,也死了将近一半。
一道道残影踏着高墙,纷纷聚集于宁不凡身后。
宁不凡回身看去,心底略有感慨。
稀稀疏疏的江湖武者,约莫六七十人左右,他们手中兵刃皆染血,有不少人肩膀上,还插着半截被砍断的箭矢。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一位瞎眼中年人,杵着拐棍立在人群最后方,那拐棍......凹陷大半。
海七提着染成了血色的长刀,缓步走至宁不凡身侧,拱手道:“先生,这些人都是刺史府的家将。我们下一步......”
说话间,纷杂的马蹄声忽而急促响起。
‘踏踏......’
‘踏踏......’
红雀街道南北两侧,忽而涌入黑压压的黑甲骑兵。
三千将士里,仅有八百余人配有战马,如今倾囊而出,陆续赶来,城门距此甚远,骑兵疾驰而来,倒是快些,那些紧随其后的步卒,估摸着还要上半个时辰。
司徒景领着兵马赶来,远远瞧见红雀大街的疮痍惨景,不由得头皮发麻,心底咯噔一声,面色沉重了些。
他哪里瞧不出来,这满街的大小坑洞,都是剑刺所及,街道上那些碎成了零星的铠甲长刀,不都是刺史府家将的配饰吗?
莫非......
司徒景不敢再想,强行按捺下心头的惧意,看向前方众多江湖人,最后将目光锁在白衫染血的木剑少年身上,高声喝道:“青州禁剑,你是何人,竟敢携剑入青州?”
明眼人都瞧的出来,这司徒景说出的话,颇有些中气不足。
反观人少势弱的宁不凡这边,倒是云淡风轻起来。
宁不凡身后数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