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罗衣倾心叶麟,连个瞎子都瞧得出来。
也就是闻江、歪嘴,这等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才不懂姑娘家的细腻心思。
叶麟接过茶碗,饮了一口,皱眉想了一会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等大事,闻当家哪能说的这般草率。”
扇罗衣闻言,心头微喜。
叶麟低眉扫了扇罗衣一眼,语气稍缓,“不过......闻当家说的这话,也不全是没有道理。”
扇罗衣顿时傻了眼,“哈?”
叶麟收回目光,又饮了口热茶,一本正经道:“你随我上山一年有余,这些日子,你我互相依靠,荣辱与共,我心中早将你当成了自家妹子,若是......你真正有了心仪之人,也该由我出面说媒才是。”
扇罗衣面色微僵,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叶麟继续说道:“当然,婚姻大事当不成儿戏,若是真正定下了人选,也得先去秦岭,与你的父母说上一说。起码......也要让长辈心安才是。”
扇罗衣听着这般‘合情合理’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腾’的一声起身,奋力一脚将叶麟给踹下斜坡,恼道:“喝你的茶吧,喝死你得了!”
话还没说完,便转身气腾腾的走了。
叶麟愣神之际,已是半张脸贴地,摔了个狗啃泥,手中半碗没饮完的热茶,也尽皆洒落在了厚实雪层。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是哪句话得罪了这姑娘,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污泥,正准备回身问上一句,却发现走远的扇罗衣竟折返回来。
叶麟茫然问道:“我说错什么了?”
“你没错,我错了!”扇罗衣咬牙切齿,伸手抓着叶麟的衣裳,便将叶麟整个人埋到雪中,胡乱抓起雪往叶麟身上砸。
厮打了好一会儿,叶麟毫发无伤,扇罗衣累的大汗淋漓、直喘粗气,待将心中羞恼之意发泄完后,才冷哼一声,拍了拍手,转身离去。
被埋在雪里的叶麟,狼狈坐起,理了理蓬乱的头发,仍是一脸茫然,犹有后怕,喃喃道:“人家都说女子如虎,不仅善变,而且可怕,果然......果然啊。”
忽然,一道温淳嗓音响起。
“知道自个儿为何挨打吗?”
叶麟闻声寻去,瞧见了斜卧在山坡上、握着酒葫芦、正小口慢饮的李不二。
叶麟起身,走至李不二身旁后,如实回道:“不知。”
李不二轻轻颔首,伸出一指,轻轻点向叶麟,“这两个字,便是你被打的理由。而且......你活该。”
叶麟挠了挠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