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这里多好啊,不仅有花有草,还......还有花有草!”
——我离开你的时候,心中很是恼怒,这才能做出不告而别之事,如今,你不由分说就让我跟你走,我总得给自己找个理由吧?
台阶,给个台阶,赶紧的。
宁不凡在怀里摸索半晌,拿出来了一支木制头花,递给王安琪,“刚到北沧国时,遇见了个卖头花的小姑娘,说是男子买下此物,便要送给心爱女子。我寻思着......我确实有个心爱的女子,于是便买了下来。”
王安琪心头微甜,面上却仍然故作冷淡,一把将木制头花抢来,喜滋滋道:“我可没有原谅你。”
只要有个台阶,甭管合不合理,下了再说。
毕竟,置气归置气,在大局面前,两人从来没有含糊过。
按着如今之局势,儿女情长之事,还是要暂且抛向身后。
宁不凡旋又握起王安琪的小手,带着她往外走去,边走边说,“数月前,江枫与南宫路凡一道,将萧晨那秃子带去了太行山脉,据说是要寻访奇人,以恢复萧晨真灵受损之症。”
太行山脉距此,不过七百余里,按照两人的脚程,半日便能抵达。
王安琪略作沉吟,正色道:
“太行山脉......据去过此地的游侠儿说,此地颇有奇异之处,我倒是不甚了解。不过,真灵受损之症,并非寻常医者能够医治,或许唯有甲骨这般迈入一品之境的天下第一神医,才有希望治好萧晨。”
“你既然出来了,便该吩咐甲骨去医治萧晨才是,怎么却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太行山上的奇人?”
宁不凡叹了口气,言简意赅道:“甲骨......死了。”
这时,两人已经缓缓走出岩洞,瞧见了挂在夜空中的皎洁明月。
王安琪看了眼宁不凡,没有过问甲骨身死缘由,而是直接抓住了重点,“你有意提及萧晨,却言犹未尽,莫非是你与白若尘之间的争斗,会将萧晨牵扯进来?”
宁不凡有些诧异,凝望着王安琪的眸子,看了一会儿,谨慎问道:“你......是王安雅吧?”
王安琪闻言,狠狠捏了一把宁不凡的腰,没好气道:“在东荒国之时,我姐姐跟我说,她装作我的模样去见你,你一眼便瞧了出来,还说我眼里有光,怎么......如今,我眼里的光都熄灭了吗,还是说,你觉着那耶鲁太白眼里的光,比我眼里的更明亮?”
宁不凡闻得‘耶鲁太白’这四个字,面色有些尴尬,手心隐隐出汗,赶忙岔开话题,“白若尘,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