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拦在身前,半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踏过这两个后辈的尸骨,再去杀宁钰。
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你要杀一个人,可这个人的父亲走到了你的面前,偏偏这位父亲还是你极为欣赏的后辈,这还如何下得了手?
宁立抬眉,凝视着半夏的眸子,沉声道:
“王十九,确实是要杀的,凭借他的资质,若是放任不管,迟早会成为天道行走,到那时再杀,就杀不动了。因此,我才将他逐出天机阁,以便日后越过不可知之地的规矩,再挑选时机对他下手。”
“可宁钰却不一样,我了解这孩子的性情,他并非嗜杀之人,心中藏着良善,却因自身弱小,始终小心翼翼,不敢表露分毫,因此,他绝不会做出危害人间之事。”
“至于,我们看到的所谓的未来片段......或有蹊跷之处。老祖宗,依着我逍遥观的规矩,即便是要杀人,也得讲个道理,您说呢?”
半夏上下打量了会儿宁立,没想到这小子竟敢拿逍遥观的规矩压自己,心中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逆徒。”
仵世子阳耸了耸肩,看向宁立,平静道:
“王十九是这江湖里少有的热心人,我很欣赏他的才能,也很了解他,我认为似他这般的性子,不会成为人间的祸害。他既然没有犯下过什么大错,这世上便没有人能杀死他。宁师,依着我逍遥观的规矩,即便是要杀人,也从不诛心,您说呢?”
宁立上下打量了会儿仵世子阳,没想到这小子竟敢拿逍遥观的规矩压自己,心中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逆徒。”
逍遥观的规矩,倒是有些意思。
“我天机阁向来没有什么规矩,你虽然身为天机阁后辈,却也不必在我面前拘谨,”身着一袭破烂黑袍的王龟眸光微闪,含笑看向王十九,耐人寻味道:“我竟忘了,你已被剥夺真名,逐出天机阁,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用王十九之名?”
王十九眸中金光流转,紧紧盯着两人之间摆放的一张由天地之力凝华而出的巨大棋盘,扫过一枚枚星辰铺落的黑白棋子,探出一手,轻轻按下,霎时,便有一枚泛着白焰的流星划破天穹,精准砸落天元之地,荡起大片金光,似是泛起涟漪的小河,波光荡漾。
落完棋子后,王十九才慢悠悠回道:
“老祖宗,瞧您这话说的,忒没道理了。您也知道,咱们天机阁的秘法皆是观摩日月星辰诸多天象,以此借用天地之力,可这动用秘法,皆要以自身真名为号。我修行‘潜星’秘术之时,便是以‘王十九’作为真名,若是这会儿不唤作王十九,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