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起来:今天能不能从陕博骗到核心技术资料不好说,但林思成未费吹灰之力,就把仿制玛瑙杯的那位的身份查了个清清楚楚。
那像他,又是打电话,又是托关系,两天过去了,还没任何眉目。
还欠了好大人情……
林思成却低着头:口传心授的民间传承近乎断代……那岂不是说,还没完全断代?
他又抬起头来:“姚教授,你的意思是:唐代炸珠和金焊技术,还有传承?”
“有,但不多!”姚汉松点点头,“何锦堂就是,他祖父、父亲都是清代内务府金玉作(专门制作金银器)的工匠……上世纪五十年代,省里成立文物修复小组,他与他父亲成为鑫银器修复师傅……之后,又调入省博……”
林思成双眼发光:就说失传几百年的工艺,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原来真的有传人?
但内务府金玉作……林思并不记得发掘内务府遗址时,有过相关的文献出土?
不过现在没必要深究这个,重点是核心技术和资料,以及已失传的工艺技术。
林思成当然会,但问题是:如何让别人以为,他这些技术是通过学习和钻研学来的,而非突如其来,没有任何来源,突然就会的?
不然他会的再多,懂的再多,也不敢用……
暗暗转念,林思成徐徐吐了一口气:“姚教授,能不能冒昧请教几个问题?”
“这有什么冒昧的?”姚汉松笑的更慈祥了,“尽管问……”
“谢谢姚教授……”
而后,一老一小,一问一答,如旁若无物。
渐渐的,姚汉松的眼睛越来越亮,陈芬的眼睛越睁越大。
王齐成听的半懂不听,其他人更是如同听天书。
最后,觉得差不多了,林思成停下话头。姚汉松和陈芬盯着林思成,眼神复杂莫明。
也就问的够杂,够多,且一针见血,直指要害。不然他们还以为,林思成是何锦堂的徒弟。
不,懂的比何锦堂更多,更广。所谓敝帚自珍,若非如此,上级也不会看到何锦堂的提议就直接否决。
许久,姚汉松叹了一口气:“你涉猎的方面很多,理解的也足够深刻,但我肯定一时讲不完,讲太多你也记不住……
这样,需要什么资料,你列个目录,我让小陈给你找一找……你随时来看,有什么不懂的,你随时问,问我和小陈都行。”
稍一顿,他又强调了一下:“但不要外传!”
林思成重重点头:“姚教授你放心!”
一旁,王齐志嘴都快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