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清高么,不是想做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么,那就把你扔到淤泥里,看你爬不爬得出来。
汪世栋笑道:“那就让他这么病着,反正也碍不到我们的手脚。久病不愈,朝廷自会放了他去。”
“可小阁老很是惦记他。拿不下此人,恐怕在小阁老那儿不好交代。”李义叹了口气。
“哟,那咱们还真不能掉以轻心了。”汪世栋眼珠一转,道,“这唐挽,他吃哪一套啊,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山珍海味?”
李义蹙眉。
“大人,下官倒觉得,与其猜他喜欢什么,不如看他缺什么。”汪世栋脸上带了笑意,“您看他那个小院子,除了一个老仆一个书童,再没别人了,冷清,冷清的很啊。他今年也该十七了吧,这么血气方刚的一个年纪,能耐得住寂寞吗?”
“佳人?”李义挑眉,一笑,“我倒是送过两个美貌的婢女去给他侍疾,让他连夜送回来了,房门都没进去。”
汪世栋笑着摇摇头:“这唐挽是什么人,金科的探花郎,寻常的庸脂俗粉哪里看得上眼。”
“苏州城就这么大,哪里找什么国色天香……”李义话没说完,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汪世栋。
他们两个,确实在同一时间,想到了同一个人。
汪世栋加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谄笑着说道:“大人,这事儿,还得您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