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物,实际上一个小小的迎春楼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是梁洛仁或者是梁师都,宁愿让迎春楼忍气吞声,甚至让周丰带着重伤的儿子上门给阿史那奧射设赔礼道歉,他们都不会为迎春楼出头的,更不要说反过来问突厥人索要赔偿。
但是梁国不敢做的事情,席云飞却是毫无顾忌,不仅将重伤周小郎的人统统擒拿下狱,甚至还公然向堂堂突厥小王子,索要多达一千两百贯的重金赔偿。众人心知肚明,那周小郎便是天天吃人参调养,这些钱也够他吃个一年半载的,这已经不是索赔,而是在替自己人出气了。
要说朔方东城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肯定是有的……多的是冒犯了突厥人,然后不了了之的囵吞事儿,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甚至被倒打一耙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可是如今,短短半年不到,前后两种不同的处理结果,实在让人振奋……
周丰本来是在庄子里忙着春耕的事情,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回了内城。
当他得知席云飞为了给小儿子出气,不惜让突厥王子阿史那奧射设赔礼道歉重金赔偿的时候,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拖家带口朝着席家庄的方向一个劲儿的说着感谢的话。
不少与周丰熟稔的商贾士绅,也都是心有戚戚焉,想起过去他们对突厥人的阿谀奉承,那些个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特别大家本来就地位不低,在朔方也算是有名望的贵族,可是十几年来却被那些在突厥什么都不是的突厥人压得死死的,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人大抵都是这样的动物,一朝翻身,受够了突厥人压迫的贵族们,直接呼朋引伴在迎春楼大摆宴席,推杯换盏之下,大吐着心中的快意恩仇,言语之间总不忘提上一句席云飞,若非席云飞,他们如今估计见了那些突厥行商,也依旧是要低人一等……
城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席云飞的耳朵里,不过他此时没有闲心去管那阿史那奧射设的死活。
冶炼坊那边有人过来送信,说乔二爷让席云飞尽量抽空过去一趟,言语之间颇为焦急,席云飞生怕冶炼坊出什么大意外,午饭匆匆扒拉了两口便带着大哥赶了过去。
大老远的,还没到冶炼坊,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儿。
身后跟着来的大哥席君买急忙将席云飞护在身后,兄弟俩走近才发现,不知道为何,冶炼坊门口竟然围满了载着木桶的板车,每一个木桶里都装满了鲜血。
“郎君……”见到席云飞过来,那些来送货的屠夫急忙躬身行礼。坊门口,一脸无奈的乔二爷见到席云飞,急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