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席家二郎写的啊,老奴只以为是怜花写的,便想着为咱们玲珑阁打下一点名气,老奴这也是为了玲珑阁着想啊,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张公子重重呼了一口气,看着老鸨将额头磕破了也不为所动,充血的双眸渐渐浮上一丝惶恐之色,那人……毕竟是朔方小郎君啊!
怜花仙子也是慌了,起身抓住他的胳膊,惊慌失措的求助道:“张郎,此事如何是好?”
张公子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随手将她推开,沉声道:“我立刻去禀明义父,这事儿最麻烦的还是席家二郎的态度,若是他揪着不放,只怕不仅清河崔氏遭殃,义父也要跟着被连累……你,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等着吧。”
说完,张公子愤愤的快步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怜花仙子神色渐渐陷入绝望,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老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棋桌上的旗盒子,直接劈头盖脸朝老鸨砸去,黑色的棋子溅射开来,落在地上乒乒乓乓……
便在这时,湖边忽然传来一阵钟鸣,然后一个管事模样的龟公兴冲冲跑上船来,边跑边喊:“诗魁出现了,诗魁出现了,本次放生诗会由清河崔氏崔公子躲得魁首。”
听到这一声传呼,怜花仙子踉跄了几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清丽的脸蛋儿被无名的恐惧覆盖:“完了,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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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刚刚靠岸的鸣新坊。
韦天真手里拿着手下刚刚送来的诗作,眉心渐渐皱了起来。
那管事以为韦天真是因为输了心情不好,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韦天真低声呢喃道:“这怎么可能……难道!”
忽然想起被自己送走的怜花仙子,韦天真抬头朝湖中央画舫望去。
“娘子有何吩咐?”管事见状,出声问道。
韦天真指着玲珑阁的画舫,气呼呼的吩咐道:“你速速派人去将宇文怜花给我找来。”
管事不明所以,还是拱手一礼急忙去安排。
韦天真看着手里的诗,暗自思忖一番后,返身朝码头方向小跑而去。
席云飞与木紫衣在鸣新坊靠岸后,便下了船,说是要回公主府。
前后不过盏茶功夫,想来人应该还没走远。
可是,等韦天真跑到码头,席云飞的黄金老爷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韦天真重重跺了一下脚,神情颇为懊恼。
便在这是,文征阁方向走来几个人。
为首一人便是韦氏的那位宿老,而在他身边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