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私自屯兵一案便出现了转机。
先前被定罪的卫国公突然被圣旨赦免,他如今虽仍旧身在诏狱,但嫌疑已被尽数洗清。如今人人都以为,事情的真相是骠骑将军私自在京郊屯了五千兵马,负荆请罪后自尽,反倒是卫国公先前蒙受了不白之冤,到现在人还没从诏狱里出来,这境遇着实可怜得很。
消息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很快也传回了卫国公府。
二房三房几位主子们迅速碰了个面,所有掌事的都来齐了。
三夫人李氏把虞芊也带了过来,企图凭借女儿昨晚和虞晚的会面,窥见虞晚那日进宫事实一二。此刻她有些着急地问道:“芊芊,当日虞晚是如何对你说的?你快细细说来。”
虞芊复述了一遍虞晚当时所言,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二堂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若是芊芊多问了些什么,她连半个字都不会说。”
“呵,真是个小贱人。”二夫人陶氏坐于椅子上,阴恻恻地笑道,“虞慎惟这老家伙,霸占了卫国公的位子那么多年,如今竟还能挺过这一遭,真是老天不开眼!”
“先别说这些气话了。”三爷虞慎仁皱了皱长眉,在屋内不住地踱着步子,“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若是大哥出狱后,知晓了咱们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那二房三房今后都没好日子过了!”
二爷虞慎堂连忙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三弟莫急,咱们还有后招。”
虞慎仁将信将疑:“什么后招?”
陶氏笑着吩咐心腹丫鬟道:“去,把那玩意儿提上来。”
不多时,便有丫鬟小心翼翼地提着个铁丝笼子进屋,那笼子上盖了块厚实的红布,一时看不清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只能听见阵阵毛骨悚然的吱吱声,那声音却仿佛在撕扯人的头皮,尖锐刺耳得很。
虞慎仁愣了愣,回过神来后赶紧退了一大步,满目嫌恶道:“平白无故的,拿老鼠过来做什么!”
二夫人却是笑得愈发开怀:“这可是硕鼠,据说它们能啃噬人的骨头,还能传病给人。”
此言一出,虞慎仁顿时领会了话中之意,一时也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二嫂准备把这硕鼠,放入诏狱之中?”
陶氏灿然一笑,反问道:“不然呢?”
“好!这主意敢情好!哈哈……”
虞晚这边厢也听说了父亲一案的消息,她紧绷了许久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却也知道二房三房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一旦父亲回了卫国公府,他们恐怕连觉都睡不好,又怎会允许父亲平安出狱?
只怕二房三房要对父亲下手。
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