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说了。
魏昀早已抬手让所有宫人退下,此时殿内并无旁人,舒老夫人听后立即皱起了眉:“舒雪凝竟敢在宫中如此行事,难怪陛下要罚她,老身在此代孙女舒雪凝向您和虞嫔娘娘二人赔罪了。”
话落,魏昀并未介怀,只是沉声道:“事关虞嫔清誉,老夫人切勿外传。”
“老身必当谨遵圣意。”舒老夫人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消失了,再看虞晚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她顿时和颜悦色起来,“说来老身和虞嫔娘娘也算有缘,这份见面礼,还望娘娘收下。”
说罢,舒老夫人自袖中取出一枚成色极好的和田玉佩,观其通透温润的质地,便知价值不菲。然而舒老夫人却毫不在意,她拄着拐杖上前,亲自递给虞晚。
若是让舒府那些小辈瞧见,一向威严的老夫人竟这般好说话,只怕要惊掉下巴。
虞晚自然知晓那块玉佩的价值,连忙摆手推辞道:“老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娘娘,您就收下吧,算是告慰老身儿媳的在天之灵。”舒老夫人对此只是微微一笑,然而她的动作却无比执拗。
事实上此时她已对舒雪凝的身世产生了怀疑,毕竟舒雪凝确实刁蛮任性,长得也一点儿都不像舒将军夫妻二人。舒老夫人甚至在心中想,若是她的孙女是乖巧可爱的虞嫔,那该多好。
魏昀和舒老夫人算是熟悉,此刻见老夫人如此行事,魏昀自然知晓对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只是一切得依真凭实据。因此他朝李福道:“派人审问卫国公,既然虞嫔并非他所出,务必让他说出虞嫔的身世。”
李福即刻应了:“嗻,老奴这便去办。”
诏狱。
卫国公满脸血污,他神色凶狠地望着眼前的侍卫,恶声恶气道:“枉老夫戎马一身,怎料连番遭人陷害,这才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得个如斯境地。虞嫔乃老夫亲生,事实如此,尔等再如何严刑逼迫,也问不出什么!”
那位御前侍卫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朝狱卒命令道:“继续打!”
没过多久,另一名品阶稍低的侍卫进来,在那御前侍卫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随后递上一叠厚厚的证词。
御前侍卫翻看完那些证词,冷笑一声,将其中一张在卫国公面前摊开:“你府上的王管家都招了,看你还何从狡辩!”
卫国公鹰眸一睁,没料到王管家如此命大,到现在都还没死。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王管家知晓那么多。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