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咱们放心,从而让咱们相信一个只有他知晓,而其他金军都不知晓的消息。”
张白鱼重重点头:“正是如此!”
刘淮看着手中一叠文书,眼睛却没有聚焦,捏着下巴喃喃说道:“武兴军的人数战力?不对,这些到了什长这一级就会知晓。
武兴军还有没有援军?不对,蒲里衍这一级也会知晓。
武兴军在声东击西?行军路线其实是从兖州而来?徒单章在沂水县只是疑兵?不对,这些消息行军谋克同样会知晓。
这不是说武兴军也在实行军事民主,而是有些军情如果不向基层军官作通报是绝对不行的。
就比如疑兵,本来应该是疑兵,行军谋克还以为是要死战,一开战直接带着一百甲骑开始决死冲锋,岂不是浪送了?
行军路线……行军路线……为什么要走这么一条路……”
想到这里,刘淮复又快速翻看了一遍文书,果然发现,这个问题只有徒单章给了一个确切的答案,而其他人要么不知道,要么就是开始胡说八道。
徒单章想要隐藏的,是武兴军选择这条行军路线的原因。
这个原因只有他知晓,所以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能有个像样的理由就足够了。
可为什么呢?
这其中有什么关键吗?
刘淮站起来来回踱步,嘴上却不停,将自己的思路说给了其余人。
这让王雄矣、张白鱼二人也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刘淮用余光看见王雄矣用剑在地上画出的地图,他的心中灵光一闪,拔剑快步向前,用后世的知识与现在的情报将这副在地面的地图补充完整。
然后,他将所知晓各方的兵力分布画了上去。
两人紧紧盯着刘淮的动作,到了兵力分布全都清晰展现在地图上的时候,不只是其余两人,就连刘淮自己也恍然大悟。
“除去一切不可能后,剩下的即便是再离奇,也是正确答案了。
看起来是金国水军要动起来了,他们要对东平军下手,他们还要趁势进攻海州,以此来截断忠义军与东平军的退路。
武兴军要与水军作呼应,他们如果从兖州而来,就相隔太远了,两方很难同步行动。”
刘淮沉声说道,但随即微微摇头:“可为什么明明是友军配合,却没有通报给全军呢?总会涨一些士气。”
张白鱼脸色泛白,有些焦急的说道:“大郎,既然咱们现在有所猜测,且不管究竟准不准确,需要先通报东平军,让彼处做好应变准备。”
那里是他父亲叔伯所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