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轻骑都撤回来,若有贼军来探营,直接排甲骑驱散即可。”
陆游有些疑问:“那岂不是让金贼遮蔽了我军?”
刘淮指了指左侧江面:“那就只能在我军强项出击了。”
陆游顺着刘淮的指向看去,却见沂水上有数条小船乘风破浪,从北边顺流而下。
很快,小船就停在了营寨内渡中,有浑身湿漉漉的白净汉子来报:“报统制郎君,金贼已经出营,总数大约一万多人马,只不过其中大多是签军。金贼正军藏匿其中,看不出来,但俺数了数大旗,大约是三十六面。”
“金贼组织的船队在何处?”
“回统制郎君,就在东岸的一片圩子里停着。停的位置团成一团,不像是战船,倒像是运送辎重的商船。”
“有水轮船吗?”
“自然是没有的。”
“再探再报,且去传令,让何二郎,何三郎准备好,随时给金贼一下狠的。”
“要的……俺是说,喏!”
那白净汉子拱手应命而去。
在一旁的陆游恍然大悟:“何二郎何三郎,是那何伯求的两个儿子,何子真与何子正吗?”
刘淮点头:“正是二人,两人都是跟着何三爷在沂水上讨生活,此时已经成年,早就当家做主。老何投过来的时候,就让这二人当我的亲卫,经历了前几日围剿金贼,这二人积了些功劳,已经成了队将,此次我专门要了何家的水轮船来,正好让他们二人去领自家战船,看看能不能凭着这条沂水做些文章。”
说着,刘淮回头看着陆游,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些文书不都经陆先生的手吗?为何现在要如此诧异?”
陆游倒是坦然,直接一摊手说道:“没办法,我不知兵嘛。我甚至都不晓得水轮船与寻常商船有何区别,大郎既然要了,上报魏公没有异议之后,我自然就会调拨粮草军械,让他们来协助作战。”
刘淮复又笑了笑:“陆先生千万别妄自菲薄,就凭陆先生能坦然承认不知兵,就已经胜过南边那些士大夫千倍万倍了。至于如何打仗,在军中继续厮混下去,只要一年不死,总还是能学会的。”
两人只是闲聊了几句,就遥望北方烟尘四起,人嘶马鸣。
队列十分混乱,但刘淮却没有起任何轻视之心。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队列的最前方都是穿着各色褴褛衣服的寻常百姓,他们每人扛着一个大筐,筐中装满泥土,被金国正军驱逐着上前。
应该说刚刚那扛着血旗的黑罕风就是武兴军给出的最后通牒,这些总人数大约两千人的签军抵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