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生气的面庞。他依然怒目圆睁,努力抵抗着疼痛与死亡,却还是被死神带走了。
他也许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也许有父兄姊妹在翘首以盼,他也许有着开天辟地般的雄心壮志。
然而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死了,就死在了徐尔雅的眼前,而徐尔雅却只是知道此人唤作杜康罢了。
这不是今天第一个没救回来的人,可徐尔雅还是觉得一阵恍惚无奈。
世事汹涌,如浪如潮,人在其中,无声无息的活,无声无息的死。
“兄弟,你运气好,能被徐医官送最后一程……”轻伤士卒帮助军医将尸首从矮床上抬下来,口中低声说道:“不知俺死的时候是咋样?有没有人会救救俺……”
徐尔雅恍若未闻,从地上捡起了那柄短刀,在水盆中清洗了一下,快速收拾好心情,走向下一名伤兵。
没时间哀悼……
就在这时,却只听见街道上一片喧哗。
“怎么回事?”徐尔雅高声问道。
一名靖难军新兵从街口跑了回来,口中大喊:“金贼!金贼从后面来了!”
“多少金贼?”
“后面……”
“怎么会从后面?!”
在第一轮作战中受伤的大部分都是新兵,而且因为战地医院的位置比较靠后,又是在城中,所以此地并没有什么正经兵马驻守,所以无论是伤员还是军医,听闻此言都变得混乱起来。
徐尔雅上前几步,拽住那名甲士的肩甲问道:“到底来了多少金贼?”
甲士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定睛见到是一名女子,当即张口结舌的说道:“不……不知道……都在跑……”
“徐医官,避一避吧!”那名丢了两根手指的轻伤士卒高声劝道。
此时他也不怕动摇军心。
毕竟城中突然出现一伙金军已经够动摇军心的了,没见城门前的二十余甲士已经有些如临大敌了吗?
伤兵营中更是沸腾一片,大夫们乱成一团,而轻伤的伤兵已经有人脚底抹油开溜了。
徐尔雅对劝告如若未闻,看向城门前的混乱状态,心中恍然。
这伙不知从何而来的金军,想要夺门!
“徐医官!”又有人高声劝道:“俺们去迎敌,你快去避一避,莫要伤着!”
徐尔雅却只是从那名逃跑过来的新兵腰间拿过瓜锤,从地上捡起一面伤兵带下来的木盾,默不作声的迎着溃散而来的民夫与新兵向前走去。
“你们这些男人不想杀金贼,就在我身后躲着吧!”
一面金国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