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目的相同,我也不想要再遮掩了。这都好几个月了,为何还没有压服两淮诸将?这刘宝竟然还打着想让你背黑锅的意思,虞相公,你这相公当得可真没有滋味。”
虞允文也不会在言语中落入下风:“自然比不过你们这些威福自享的武夫,但若说老夫什么都没看,你刘大郎也过于小瞧人了。”
“张子盖、刘宝那些人不堪大用,来日北伐根本无法靠他们。也因此,我这一年将心思放在了李显忠等人身上,来日北伐之时,刘宝最多也就是掠阵的副将,而李显忠方才是主帅大将。”
这倒也是个说法。
可刘淮依旧没有打算放过虞允文:“既然如此,还留着刘宝这厮干吗?浪费粮食吗?”
虞允文摇头,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不是这样的,朝中之事错综复杂,难以用一两句话说清楚。”
刘淮恍然,试探询问:“张浚张相公?”
虞允文没想到刘淮政治嗅觉如此敏锐,定定的看了刘淮一番之后,方才点头:“正是张相公。”
刘淮瞬间心领神会。
早在完颜亮南侵结束后,张浚被派往两淮安定局势的时候,这厮就与张子盖搭上了线。
如今虽然张浚没有取得江淮宣抚使的官职,却依旧在朝中势力巨大,依旧是主战派的头面人物之一,与他合流之人也不在少数。
张浚既然将四大将之一张俊的一系兵马当作插手两淮的抓手,就不会轻易让虞允文彻底掌权。
“虞相公,我再问一句,这番战果拿回去,虞相公可能在朝中一手遮天?”
面对刘淮的疑问,虞允文笑着摇头:“如何能一手遮天呢?真当老夫是曹操不成?再说,曹操麾下也是有曹氏宗亲,诸夏侯为羽翼,张辽、于禁、张郃、徐晃等人为爪牙。老夫有什么?就比如你麾下那张白鱼,难道听老夫的吗?”
刘淮有些无语:“那总应该能成为朝中说一不二的重臣,压制主和派、主守派了吧?”
虞允文思量片刻之后,还是叹气说道:“还是很难,因为主和主守之人,皆是南方出身的士大夫,而想要出兵北伐,又得从南方征收赋税粮草。相当于在他们家乡加税,又如何能抛开这些人呢?”
刘淮更加无语:“那虞相公总能彻底压服张浚,让主战派团结一心吧?”
虞允文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但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他都不能作出准确承诺的话,那么刘淮很有可能不愿意继续与他当政治盟友了。
政治盟友是要互利互惠的,你这也不能,那也不行,那要你何用?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