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避宋军锋芒,依靠中原坚城,层层阻击宋军,到最后再聚集精锐兵马,将宋军撵回去。
但在蒲察世杰看来,这纯属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河南地可是完颜亮所辖的土地,丢了之后那损害的是完颜亮的声望,哪怕土地能失而复得,这些汉儿豪强还能不能继续服从完颜亮的命令,那就是个大大的疑问了。
这其中很可能也有石琚的私心在其中,他是靠着汉人宰相的身份,以同文同种的名义拉拢河南豪强的。
这场仗打上两年,河南很有可能就有只知石相公,不知金国皇帝的景象了。
石琚嗤笑说道:“蒲察将军,如此国战,你只盯着一城一地的得失,当真可笑。”
“那就让宋人安然抵达汴梁吗?”蒲察世杰拍案而起:“既然石相公贪生怕死,武捷军却是敢战能战的,且看着我们去厮杀吧!”
“好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守素终于不耐,大吼出声:“你们二人,都是国家重臣,难道就这么让人看笑话?”
蒲察世杰与石琚两人终于沉默下来。
而帐中其余参加军议的将领面面相觑,见石琚挥了挥手,方才起身默默离开了帅帐。
待所有人都走后,张守素方才看着石琚缓缓说道:“石相公,你与我说实话,你与山东刘大郎书信往来,那厮是不是给你什么承诺了?”
石琚没想到张守素竟然是从这个角度来发难,当即就愣住了。
片刻之后,石琚勃然大怒:“你们两个老匹夫,哪次书信不是与你们一起看过?又有哪次回信不是先让你们看一遍?!当日一起说好的,不能在刘大郎面前露怯,今日却要怪罪于我吗?!”
蒲察世杰没想到张守素有此问,也没有想到石琚的反应会这么大,呆愣了片刻。
张守素捻须冷笑道:“这可说不准,毕竟只是一封信罢了,也不是很难藏,每日大营中军士文书往来这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封信,神不知鬼不觉的发往山东了。”
石琚闻言反而冷静下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蒲察世杰也加入了话题:“的确说不准,刘大郎爱极汉儿,石相公也深爱汉儿,你们二人算是臭味相投,难道就不会串通起来,为天下的汉儿做些事情吗?”
这句阴阳怪气实在是太到位了。
这些时日,为了避免河南汉人的大量伤亡,别说签军了,就连民夫辅兵石琚也拒绝大量征发,此时的军粮还是陈州府库来供给的。
石琚的志向是为了安定汉地,首先就得安定河南汉儿的民生。
但是对于蒲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