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蒲察评与郭太初之间,将二人分开。
因为已经扎营,所以无论汉儿军还是女真兵全都没有着甲,也没有携带长兵,这就给了着甲的执法队镇压的机会。
当然,执法队也终究不敢砍杀两员大将的亲兵,只是凭借盔甲坚固,将双方隔开罢了。
“你们二人都是武捷军的大将,照理说,我身为陈州军的军法官,没法管也管不着。”杜无忌高声说道:“但如今,我乃石相公任命,蒲察总管亲自副署,维持大军军纪,职责所在,不敢不尽心用力!”
“你们二人有何等龃龉,现在就可以说给我!若是我无能,也可以到石相公与蒲察总管身前分说!砍杀同僚,算什么本事?!”
虽然杜无忌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有节,而且也堪称客气,但蒲察评却依旧不想给脸。
“你们这些汉儿奴,都是粮仓下的一窝鼠,让你主持公道,还不如向天买卦!”
到了此时,杜无忌也心生恼怒:“蒲察将军,唤你一声将军,是看在蒲察总管的面子上,否则老子为什么要给你个丧家之犬,败军之将的脸?!”
蒲察评听到一半,就想要继续发怒,但看到执法队数十披着蓑衣的甲士已经扶刀转身,冷冷盯着自己,还是强行压下火气。
“好啊!好啊!这大金果真变天了,汉儿奴们也扬眉吐气了。”蒲察评冷笑片刻,向地上啐了一口,随后转身说道:“咱们走!早晚让这些汉儿奴知道,这大金国是谁当家!”
女真人呼啦啦的离去,但事情还没完。
杜无忌皱眉看向了郭太初:“老郭,到底是为何生乱?”
郭太初张口欲言,却被杜无忌打断:“老郭,你想好了再说。这番言语要上报石相公的,蒲察评那厮也不是跟蒲察总管说不上话,到时候双方对峙言语不一致,那就是欺军大罪,是要杀头的。”
郭太初苦笑两声:“杜老大身前,俺如何敢胡说八道?”
“大军扎营,各支兵马都在镇子里分得一片,石相公三令五申,不得扰民。俺们也照实遵守了,最多也就是多征用一两间屋舍,作伤员的安置。”
“可谁想到,蒲察评那厮竟然大肆占据房屋,并将百姓撵了出来。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这些王八蛋看到谁家的娘子漂亮,就要留下服侍。有几家想要反抗,反而被揍了一顿。”
“俺虽然是幽燕汉儿,麾下却有许多人是河南出身,有些人乡梓就在左近,他们看不过去,就出言呵斥。”
“谁知道那群胡狗,竟然直接动刀子杀人!俺赶来的时候,麾下弟兄伤了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