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末将不想涨他人威风,可……可刘贼……”
说到这里高安仁摇头叹道:“刚刚总管说的那句,末将与刘贼厮杀交手过许多次,这话其实是不对的。”
“哦?”
“确切说来,是末将被刘贼击败了许多次,狼狈逃窜了许多次。”
徒单海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片刻沉默之后方才说道:“高二郎屡败屡战,却不丧志气,乃是大丈夫……”
高安仁摇头以对,正色说道:“总管,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大金所有精兵能将,只要是与刘贼对上的,全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能逃的就逃了,不能逃的基本上都死了。如果有人与总管说他与刘贼作战平分秋色,那肯定是在说大话的。”
徒单海罗摇头说道:“刘贼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人罢了,莫要过于夸张。”
高安仁再三沉默,再次犹豫片刻后,方才艰难说道:“总管,你这番言语,我已经是第六次听说了……”
“第一次乃是家父,当时还是忠义贼北侵海州,当时家父觉得能轻易战胜,结果却是海州城破,家父殉国。”
“第二次乃是仆散达摩太守,他在沂州觉得忠义贼不堪一击,去夜袭天平贼。却被当时出使天平贼的刘大郎率一群残兵败将,反攻回来。到最后仆散太守与刘芬刘通判只能狼狈弃城而逃。”
“第三次乃是我家叔父高公与韩棠韩公,在淮南皂角林之时,觉得刘贼只率几百骑,又是长途奔袭而来,可以试着进攻。结果则是武安武锐两面大旗被夺,我军前锋只能狼狈撤退。”
“第四次乃是从叔父口中,得知陛下……逆亮所言,全军回师,与占据巢县的靖难贼决战。结果总管也知道,巢县一战,天崩地裂,就连逆亮都被刘贼擒了。”
“第五次就是前年,良弼相公南下,率武安、神威两个万户平定山东。待天平贼被分裂追杀之时,良弼相公也说山东贼不堪一击。然后……”
不顾徒单海罗已经脸色铁青,高安仁摇头说道:“然后与刘大郎对上之后,神威军几乎全军覆没,我们武安军也只能狼狈逃回了河北。”
高安仁说罢,抬头看着徒单海罗的双眼:“总管,之前那些人都不是庸碌之辈,却最终死的死,逃的逃,擒的擒。这已经是第六次了,让我如何不犹疑恐惧呢?”
徒单海罗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夏日的热风灼烧着喉咙,心中有些后悔跟高安仁说这番话了。
“高二郎,如果照你这番言语,岂不是刘贼是根本无法战胜的了?他如果北伐,大金难道只能回到关外,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