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旁边守你一宿。”
我有些尴尬,旁边抱孩子的小媳妇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啜泣着开口道。
“那哪行呢娘?你身子骨也不好,一宿遭不住的,咱两换着睡吧……”
此情此景,我把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大头靴身上,而那大头靴本来还挺硬气,可目光落在我手上的那个药罐子上,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通了,起身用干巴巴的语气道。
“行了,你,住着,我上去。”
说着,就和个猴似的,直接爬到了最上面的那张床铺上。我乐了,这小子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打开了自己怀里的中药罐子,我又对眼前头的老妇人道。
“姨,您住我这,我这是补药,不妨事的。”
老妇人犹豫了好一会,最后终于在我的好说歹说下坐下了。
眼看着夜幕就要降临了,闹哄哄的车厢终于安静下来了,大家伙都爬上各自的位置歇息去了,而睡了一路的我却格外的精神,放下药罐子去车厢连接的地方透透气。
撒了一泡尿,一个人站在角落的地方抽着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老旱烟的味道,目光缥缈的落在车窗外黑乎乎的夜里,我总觉得白天上来的那一家不对劲。
但我自己在这瞎捉摸也捉摸不出来什么,最后也只能把烟熄了,准备过去再看看。
“哥们,一个人在这抽烟呢?你这身子骨,怕是抽这个抽不倒。”
我一抬头,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出现在了我面前,他身形魁梧,活像一头丛林里的大黑熊,正是白天那个死活不让座的大头靴。
因为白日里的事情,我对他没什么好感,此刻见他开口,也没搭话,那人倒也不觉得尴尬,十分自来熟的给我手里递了一根烟,看着上面印着的“金城”两个字,我乐了,开口就道。
“老乡?”
大头靴笑了,男人们之间的情感很简单,甭管有多少不痛快的事情在前面,一笑泯恩仇。
靠在吱吱扭扭的车厢上,我接过了大头靴的烟,点上之后,熟悉的味道在我口中蔓延开来,我开口就道。
“年还没过完就出门,辛苦了。”
“你不也是?”大头靴一开口,我就深觉这人不会聊天,不过好在他是个话痨,倒也能弥补一开口就爆雷点的不足。
弹了弹手头的烟灰,大头靴猛吸一口自己手头的烟,继而开口道。
“其实我是出任务的,我们这行,哪有什么年休节休的?人家上班的好歹还有个996,我们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甭管白天黑夜,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