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是触目惊心的残尸断臂。
舒星白撑着剑，大口喘着粗气，体力即将枯竭，却硬撑着没有倒下。
就在这时，三支利箭忽然从树林中窜了出来，目标直指舒星白。
现场的嘶吼声震耳欲聋，根本没人发现。
“小心”程烽大脑几乎一瞬间空白，颤抖着喊出声，紧接着飞身而下，迅速赶到舒星白身边。
然而即使他再快，还是晚了一步。
“噗”地一声闷响，三支利箭狠狠刺入舒星白的后背，穿透了前胸，鲜血猛地喷出来，溅在程烽的脸上。
舒星白愣在原地，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奇怪地低头看了看。
“宁儿”程烽眼睛猩红，上前抱住倒在地上的人。
宁儿是九皇子的小名，自从令贵妃去世，两人决裂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舒星白张了张嘴，鲜血不停地从嘴里涌出来，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程烽颤抖着手，一下一下帮他抹去，然而看着越流越多的血，他彻底慌了。
“宁儿，别、别怕，三哥带你去找大夫。”他说着就要抱起地上的人。
舒星白一把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力气竟然意外的大，程烽根本挣脱不开。
“别闹”程烽突然怒吼。
“我”舒星白气息很弱，勉强用气音说出口。
程烽连忙把耳朵贴过去，颤声道“你想和三哥说什么”
舒星白一寸一寸仔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闭了闭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我恨你。”
手臂无力地垂下，他仿佛睡着了一样，安静地靠在程烽的怀里，眼角终于落下一滴眼泪。
程烽愣愣地跪在原地，久久没有起身。
“三皇子危险”
“保护三皇子”
他充耳不闻，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再与他有关，眼里带着茫然和无措，执拗地将舒星白嘴角的血擦干净。
“宁儿，醒醒。”程烽轻声道。
“宁儿，三哥带你回家好不好，带你去放风筝。”
“今天可以不用做功课了，三哥帮你做一个最大的风筝，让谨煜他们都比不过你。”
朝廷的援兵赶到，战事瞬间更加激烈。
“三皇子，九皇子已经死了您要顾全大局啊”一名老将拼命杀出重围来到程烽身边。
程烽一震，眼睛通红，颤抖地摸着舒星白冰凉的脸，唯一的一点幻想也被打破。
“等我。”他在舒星白耳边说道。
他再站起身，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