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便也放下心来,接着包扎。
腰腹的伤好不容易重新包扎好,军医便站起身来,朝霍衍恭敬道:“将军,请您翻个身,后背的伤也要再上一次药。”
姜慕姻听罢,手就从男人掌中挣开,让霍衍翻身趴到榻上。
霍衍的里衣下摆被军医掀了上去,姜慕姻见之,眉心又忍不住轻蹙了一下。
男人的后背筋骨利落,宽厚结实,却布满了长长短短的血痕伤疤,有些已经结痂淡化了,有些却还微微渗着血珠。
最叫人心惊的是后肩到肩胛骨处那一处新的刀伤。
纱布刚拆开的时候,纱线还黏糊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军医甚至要用上药酒和剪子才能将二者慢慢清开。
姜慕姻不自觉把手里锦帕揪紧,可很快就见军医拿了药酒过来,看着她笑眯眯道:“夫人,您可要试试给将军上药?”
军医一脸振奋。
姜慕姻愣了一下,奇怪地看了一眼军医,手却本能地接过军医递到她手边的药酒。
军医瞧她接过,忙又道了句:“夫人,上药不难的,您试试!”
姜慕姻只好蹲下身去,可近看男人后背的伤口,却又莫名手足无措起来。
姜慕姻这样娇贵的世家贵女,平日里被一群人守着护着,自己都少有受伤的时候,更别提为别人上药。
女子踌躇片刻还是抬眸看着军医,斟酌着轻声问:“是直接把药酒倒上去就可以吗?”
“是的,夫人。”军医咧嘴一笑,顺便再往姜慕姻手里塞了一根棉棒,“当然您也可以用棉棒浸湿药酒再给将军涂上去。”
姜慕姻轻“嗯”了一声,把棉棒伸进手里的药酒瓶里,轻搅了下,凑上前去,可看着男人后背的伤口,又耐不住有点手抖。
怕自己弄疼了霍衍。
但很快,就听得军医在一旁又不断鼓舞道:“夫人,没错,就是这般,快把药酒抹上去!”
“夫人,您别怕,将军
很耐疼的!”
似怕姜慕姻不信,军医还兴致勃勃地举了个例子:“属下有一回,手头麻药不够了,直接用针线把将军这伤口缝上,将军叫都没叫一声呢!”
“……”
姜慕姻捏紧棉棒,在军医鼓励的目光下,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军医顿时颇感欣慰,看着娇花一样的将军夫人在自己的指导下,居然学会了上药,这是何其大的成就感?
可很快地,他面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就听得趴在榻上的男人赫然一声,“刘孟,你退下!”
男人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