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冷厉白光一闪而过,姜慕姻一定神,就见沧鹤的脖子上已经横了一把冰冷的刀锋。
姜慕姻眨眨眼。
沧鹤一瞬间就僵住了,笑都笑不出来,笔直地坐在那,还举着两只手,叫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是神医,神医你们知道吗!!我一粒药就能……”
“闭嘴!”侍卫举着刀,面无表情冷喝。
沧鹤:“……”
而这时姜慕姻身后又走上来一个侍卫,朝她躬身抱拳,“夫人,将军特意交代不能再让您受委屈,对待沧鹤这种人不用客气。”
沧鹤:“……”
姜慕姻眉梢轻抬,看着侍卫问道:“霍衍还交代了什么吗?”
侍卫答:“回夫人,将军说让您拿完药,且在这寒山寺逛逛,他等会来接您回府。”
姜慕姻轻声问,“他要过来吗?”
“是的。将军说……”侍卫这回不知想到什么,顿了下,有些犹豫。
姜慕姻眨眨眼,竟有些好奇:“他说什么。”
侍卫硬着头皮开口,“
将军说他怕您丢了,得亲自来接您才会安心。”
沧鹤:“……”
姜慕姻小脸一红,不再开口。
屋内突然谜一样的安静了片刻,直到沧鹤看着自个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实在忍不住了,破声开口。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憎是个出家人,要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听不得这些腻人的情情爱爱……你们赶紧拿着药给我走!”
因为要等霍衍,姜慕姻就领着人在寒山寺里头四处逛逛。
但寒山寺破旧,其实没什么好逛的。
且管家给她安排的侍卫有点多,寒山寺又小,大门口站几个,佛堂门前站几个,禅房院子口站起来,这会寒山寺看起来就像犯了事被士兵包抄了一样……
主持看得直擦汗,跟在姜慕姻身后心有余悸走着,见后头还有十几个冷冰冰拿着刀的侍卫盯着,又不敢冒然开口。
姜慕姻走到一个庭院跟前,才停下了脚步,吩咐侍卫和主持外院门口候着。
庭院还是那个庭院,一共五间禅房,中间有一张石桌,姜慕姻独自慢慢往里头走去。
禅房的门都敞开着,瞧着眼下该是没有一位香客来住。
姜慕姻走到石桌前,顿住了脚步,如今心境不同,细细打量这院子里头一圈,才发现寺庙墙边种有一棵开得茂盛的桃树。
她先前竟没有注意到,如今又是一年阳春三月,树上一朵朵桃花开得极好,含苞待放,粉色花蕊鲜艳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