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袁尊轻轻呵斥一声:“坐下。”
袁赐辛无奈,没有迈步,但也没有坐回去。
“袁老先生今日登门兴师问罪,鄙人觉得实在是不妥啊。”横岭门的副门主倪揽云开口说道,半劝解半表示着强硬的不满:“莫说是家大业大的袁家一族,就算是再有那位隐于幕后的高人前来助阵,我们横岭门,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得唯唯诺诺地点头应下你们的要求。”
付金良的儿子,年仅十九岁的付嘉冷笑道:“真当我横岭门,好欺负么?”
袁尊摇摇头,轻叹口气,一边看向付金良,看不出丝毫恼意地说道:“付门主,江湖事江湖了,但多半都会以协商谈判来解决,没必要动则斗法,闹得不可开交,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
听袁尊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如此语态,付金良愈发心中有底,和付门主倪揽云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横岭门虽然算不得奇门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可到底也有着绝对的实力和底蕴,不是天府市袁家能够小觑和轻易对付得了的。当然,横岭门态度可以强硬,但不到万不得已,也断然不愿意真的和袁家撕破脸皮。
正如袁尊所说,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
付金良大马金刀地坐下,神态自若地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悠悠然说道:“袁老先生,我横岭门也不愿如此,所以为了你我双方以后在江湖上的和气,杨家的事情,你们袁家,还是别再插手了。”
“袁家不好放手。”袁尊喝下杯中茶,看着付金良说道:“第一,杨远景父亲与我是故交,而且于我袁家有恩,袁家不得不保;第二,当日病重的杨远景送到袁家时,恰好有一位江湖新秀晚辈在袁家,嗯,就是那位帮助老夫护法的高手……巧合的是,这位年轻的晚辈,与杨远景的儿子,是在京城大学的同学,亦是室友,关系非常好。而且,这位晚辈与我们袁家,也是关系莫逆,更是我那孙儿的好友、校友。”
付金良微微皱眉。
倪揽云也面露疑惑之色。
初生牛犊的付嘉极为跋扈和厌烦地说道:“你这老头儿,说些什么云山雾罩的话,痛快点儿……”
“闭嘴。”付金良喝斥道。
付嘉怔住。
付金良已然从袁尊的那番话里,猜测出了那位江湖新秀,而且是那一日,他付金良远隔数百公里领教了高深修为的那名术士,是谁——此次针对杨远景做出这些事情之前,付金良和虞申当然调查过杨家的所有人,杨远景的儿子杨波,在京城大学求学,而袁尊的孙儿,也就是其长子袁赐钦的儿子袁朗,也在京大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