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的读书人而已,没有什么值得你们跪拜的。你们大病初愈,还是好生歇息,莫要劳身伤神……”
陆正语气亲和,无形之中带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使得激动的众人都平复了心情。
不过这些百姓看向陆正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感激。
如果不是陆正过来解救,就城内之前的环境,恐怕过不了几天,他们也要化作灰土。
陆正看向人群最前方的一个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修为不显,穿着一身土黄色的粗布道袍,道袍之上还沾着尘土和一些汤药污渍。
陆正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在下儒生陆正,阁下可是此观观主?”
中年道士闻言,见陆正的态度和自称,便知非是州城来人。
他连忙回礼道:“在下黄葛,并非此观的道士。”
“哦?”陆正眼神带着一丝问询。
黄葛不禁抬手邀请道:“阁下若是方便,黄某与你细说。”
陆正微微点头,便与黄葛去了一处房间。
黄葛亲手给陆正倒了一杯茶水,询问道:“阁下应该并非州城来的贵人吧?”
陆正微笑道:“我只是在外游历的读书人,得知此地有瘟疫,所以过来消除一下……”
黄葛闻言心中感概不已,又羡慕得很,一个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儒生,本事可比他大多了。
黄葛缓缓道:“说来,贫道也是四处游历,前日才入的城……”
他并非本县的道士,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学了些医术,便到处游历为人治病、宣扬道义。
途径沧县的时候,黄葛得知此地闹了瘟疫,连县城都被禁封。
他担心本地的官吏会坑杀病患,便主动请缨,说自己会医术,愿意进城治疗病患。
黄葛清楚以他的医术,是根本治不好城中的百姓,只是想以此拖延时间,争取城中百姓能多活些时日,等待时机的转变。
“前日进城,贫道观城中百姓惨状……”
黄葛不忍多言,转而道,“幸而贫道懂得一点岐黄之术,借此赢得百姓的信任,把他们组织起来,共同抵抗病灾。”
“我来之时,这庙观之中的道士都不见了踪影,据说他们是托了关系,早早逃离出城。”
“贫道只是借此地一用,某连修行都没入门,哪里能当这里的观主?”
说话间,黄葛苦笑一下,神情变得复杂。
自己一生行善积德,却是连一个正式的道士名册都没有,地位还不如某些无良无德之辈。
陆正不禁道:“道长大善,比很多有修为的人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