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能把他逼到眼下这步田地的,贝迦里也没几人能办到。
“行啊,满足你。”贺灵川眉头一挑,跳下马来,从储物戒里抓出个酒葫芦,向他摇了摇。
伏山烈见状,也取出个银壶。
两个首领相向而立,距离不到五丈。
身后是两军对峙,壁垒森严,刀枪在火把照映下闪着寒光。
伏山烈叹了口气:“你若生在贝迦,当是一员虎将,前途不可限量。可惜啊,偏在这无望之地。”
贺灵川微笑:“原来你最大的心愿,不过是当上灵虚大将,继续给天神当狗?”
伏山烈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我忠于贝迦。”
“不是天神么?”贺灵川也是心中暗叹缘份奇妙。
伏山烈的性情,果然与伏山越神似。应该说,伏山越继承了他的脾气。
伏山烈不接这个话茬,只向他举起银壶:“来,我敬你一壶。今晚过后无论胜败,你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贺灵川一抬葫芦,与他隔空对敬,都是仰着脖子一饮而尽,再将酒器倒转过来。
果然点滴不剩。
“来战啊?”
“来战!”
贺灵川重新翻身上马,伏山烈后退几步,都是抬起胳膊往前一挥:
“上!”
两边军队齐刷刷冲向前,又是潮水般撞在一起。
伏山烈退回水寨后就交代手下几员将领,“守好这里”。
“将军放心。”这几人都是他从贝迦带过来的,忠心耿耿。
言毕,伏山烈就返回自己住处。
水寨的木屋多半建在湖面上,他的屋子也不例外。
伏山烈从地面抽起一块板子,即露出三尺见方的洞口,下方就是漾漾水波。
他跳入水里,转眼消失。
贺灵川的确亲赴泷川前线,他自己亲眼确认。
那么,下一步行动就可以开始了。
……
对伪军水寨的进攻又开始了。
士兵潮水般从贺灵川身边涌过,往前冲击。
作为主帅,他只需坐镇后方运筹帷幄。今晚的泷川看起来特别混乱,到处都是士兵、到处火把烧天,几乎所有泷川前匪帮都接到大统领指令,参与玉衡军的剿伪作战。
玉衡城决心已下,今晚要毕其功于一役。
传令兵频繁进出灯火通明的主帐,如同工蚁,附近的军队调动井井有条。
有两支小队往身上涂抹黑色的油膏,这东西又黏又腻,还有一股刺鼻气味,清水洗不掉,必须借助特殊的清洁剂。但队长要求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