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锐说要联系家里才能拿到钱,邓洪兵也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了。
按照他们之前的预想,绑了姓余的之后,余天成这么大个富豪,身上肯定有银行卡,冒险去取钱,这一步是他们早就想好的。
但是现在人身上的银行卡里没钱,卡还被吞了。
如果让家里人送钱,这事就有点绕了。
而且对方家里人会不会报警?
如果报警了,这事就大扯了!
“玛德,都已经这样了,先把钱搞到手再说。”
谢科咬咬牙,把三个人拉的稍远一点,轻声道:“咱们这样,先让他打电话拿钱,然后咱把他藏起来,等钱一到手,再让人去找他。”
“把人藏哪儿啊?这么个大活人,而且还怕他跑了。”
阮迟平说道。
“就藏一中里面就行,随便找个教室里一塞。”
“这过年都没人,只要嘴巴堵上,谁能想到他会被藏在学校里面?”
谢科抬头看着墙内黑漆漆,静悄悄的教学楼说道。
“我看行。”
邓洪兵咬着嘴唇:“等他打完电话,让阮迟平先看着他,我们去拿钱,然后等我们拿到钱,就打这小子的电话通知迟平跑。”
“嗯,就这么定了。”
谢科咬着嘴唇说道。
“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是绑架,勒索了?”
刘斐在旁边问道。
“你他妈的那么多废话呢?”
“都到这一步了,还想着能善了啊?”
“从你刚才去银行取钱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傻逼!”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干了,就只能干到底,懂么?”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不是说了,他家有钱,只要干了这一票,咱想去哪儿浪就去哪儿浪!”
邓洪兵在旁边骂道。
他太知道钱的重要性了。
这年头,你就算进了看守所,只要有钱,都可以不住便池旁的位置!
在看守所里面住的那两星期,邓洪兵也算是深刻感受了一下什么叫人间冷暖,什么叫现实,什么叫谄媚,什么叫作威作福!
“没错,都已经这样了,找他要三十万,跟找他家里人要三十万,都是一样的!”
阮迟平也咬牙切齿的说道:“干了!玛德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有了钱就是爷!”
“搞!我都不怕,你怕个球!”
谢科同样咬牙切齿:“老子就看不惯他妈那个装逼样,非要让她难受难受,省的她总在我妈面前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