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从萧家三嫂背上拔出来,那场面,简直血溅三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景家一个小辈绘声绘色向众人描述刚刚在楼上仓库看到的景象,小脸刷白,显然是真被吓到了,说完捧着水杯连喝了好几口热茶,身上这才有了些暖意。
“既然吓人就别说了,大喜日子,萧家这大媳妇也太不像话!”景家一位年长的女性长辈道:“好在不是在婚礼现场,也无碍,你们赶快补妆,婚礼一会儿开始了。”
景老夫人和新娘母亲也在这,闻言两位老人脸上都不太高兴,岁数大的人或多或少比较迷信,大喜日子见血,总归不是什么吉利事。
景逸从卫生间出来,听见小辈萧家大嫂三嫂的话,萧家三儿媳妇他有印象,不是上次休假在萧砚婚礼上见着的、酷似席简的女孩么?
想到这个,景逸有些坐不住,出声问:“人现在在哪儿?”
“七楼仓库。”景家的小辈说:“现在估计还在,救护车没来呢。”
这话刚说完,楼下传上来尖啸的救护车鸣笛声。
景逸转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景老夫人道:“婚礼马上开始了。”
景逸头也没回:“我很快回来!”
“老二!”景老夫人在后头喊,只是话音未落,景逸已经消失在门口。
“职业病又犯了!”景老夫人有心掩盖些什么,对新娘和新娘母亲说:“他呀,一穿上那身绿皮,就见不得周围有人出事,结婚也消停不下来,小喜先化妆,过一会儿他不回来,我亲自下去抓人。”
闻人喜听了,笑容温柔甜蜜:“那是他的责任,我理解。”
……
苏玉琢感觉身上很重,又好像很轻,萧砚紧迫的话一声声传进耳朵里,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间,她似乎看见一道墨绿身影朝她走过来。
朦胧的轮廓,渐渐与她梦里的场景重叠。
记不清曾经有多少次幻想,在她需要的时候,母亲嘴里的那个英雄能忽然出现,用高大坚硬的身躯遮去她的狂风暴雨。
只怕以后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苏玉琢朝那道熟悉的绿色人影吃力地伸出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她用手指紧紧抓住,张开嘴,想告诉他母亲一生的遗憾,想告诉他姐姐仇请一定要报,还想告诉他,最后能认出你,真好。
嘴唇嗫嚅几下,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泪水滑落眼角,苏玉琢叹息一声闭上了眼,抬起的手也松开景逸的裤腿,掉落在地上。
“苏苏!”萧砚悲痛的声音她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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