旯,再次见面的时候,双方甚至视对方为仇敌。
有一些友谊,能够经得起时光的考验。即便多年不见,也只不过如同美酒放在老酒窖里酝酿,再次见面,只会更加纯粹醇厚,让人为之心醉。
刘振心中感慨,脚下却没有半点停顿。
按照记忆之中的小道七拐八转,不多时,刘振来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青砖小屋前。
刘老爹是岗山村名望最高的老中医,受村人敬仰,从住处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所青砖小房屋,矗立在岗山村地市最高,最现眼的地方,风水宝地,空气清新,推开屋子就可以俯瞰到全村的情景。
少年时期的刘振站在家门口,俯瞰村子,总能体会到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胸襟气魄。
现在,他除了满心的激动和紧张,再也体会不到其他的情绪了。
老父这几年身体可好?没有自己陪伴左右,是否会感到孤独?偶感风寒的时候,身边有没有村民嘘寒问暖?
虽然父子二人经常通电话,但刘老爹常常说的是“我一切安好,你小子记得自己照顾好自己,别总是担心我”之类的话。
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可能一直安好?连个小病痛都没有?
唯一的解释是,刘老爹报喜不报忧,所有伤痛难过都自己扛着,所有喜悦的事情都分享给刘振。
以前没心没肺地在大学晃荡,现在想起来,刘振觉得自己格外不孝。
不过一切都不算迟,他有医药系统傍身,只要不作死,几乎必定能够出人头地,让老父这些年的辛勤无私付出得到百倍千倍的收获。
“谁在外面?有啥事进来说,别傻站着。”
老爹略带沙哑的熟悉话语传入耳际,让刘振心里满溢着幸福和喜悦。
刘振推开厚重的门板:“我回来了!”
“小振?小振你回来了!”
刘老爹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刘振的瞬间,嘴上叼着的宝贝烟斗跌落地面也没注意,快步上前,抱着刘振,老泪纵横。
刘振强忍着心酸,做出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老爹,老爹你别这样啊,我又不是得了绝症,干嘛哭成这样。”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
刘老爹从地上捡起烟斗,对着刘振没头没脑地一阵狂揍。
“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一通折腾之后,之前的心酸气氛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温馨。
“臭小子你先看电视,老老实实等着,别又到处跑,我今年在山上挖到了几根十年份的山参、何首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