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讨巧卖乖,戴上另一副面具,无所不用其极。
“人生有千百种苦痛,不顺是必然的,”裘君文摸摸他的脑袋:“但你要相信,等你长大以后,会遇见一个爱你的,在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她会代替曾经的不辛来给你幸福,和时间一起抚平你的伤痛。”
“你要往前看,你会走得更加长远。”
陆松明道:“那老师呢?”
裘君文想了想,说:“我么?”他用指背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既然你跟我吐露了那么多曾经的事情,那我也跟你说一些我以前的事吧。”
“我幼年出现在一个偏僻贫穷的落后山村里,老一辈的封固思想很强,认为该是在这片土地上出生的人,就该在这片土地上长大成人,衰老死去,人的根在那里,一生都不能离开。”
他笑笑,“母亲也是个控制欲很强烈的人,不允许我到外面去,事事都要以他的意愿为先,奈何我的骨子里天生叛逆,不愿意听她的话。”
“我的姐姐是第一个离开她掌控的人,于是她就和我的姐姐单方面断了关系。然后紧接着是我。”
“在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谈起弟弟,裘君文沉默一会儿,“我对弟弟不了解,他小了我四岁,从小便一直是母亲最宠爱偏颇的幺儿,行事从无顾忌,性子被惯得与我们截然相反。然而现在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裘君文叹了一声,情绪复杂:“她的脾气太犟,不愿意认我们,也不准我们再回去,从离开山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人都会有各种不辛,但不必因此而产生心结,被已经过往的事情绊住而郁郁寡欢,你若是被往事困囿,走不出来,老师会觉得很可惜。”
裘君文摸摸他的脑袋:“你一直是个好孩子。”
他回忆完一番,静了片刻,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曾听裘玉兰说过,家里最小的那个幺儿似乎犯了什么事被警察带走了,村里的人忌讳如深,不愿谈起,那个脾气倔得不行的女人也一句话都没有同他们说过,所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他更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个生活轨迹与他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少年,恰巧知道他的弟弟犯了什么事。
因为他的弟弟就是当年受陆珀指使,绑架了陆松明那场绑架案的主犯之一。
这也是上辈子陆松明把原主裘君文掰弯,侵犯他,欺骗他,然后再用那样的方式将他毁掉的原因。
他把他当成弟弟的替代品和用来发泄自己怨气和憎恶的一个工具。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