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进去。章枳将离间的窗户推开,瞧了瞧外面的景色,郁郁葱葱。
段玉楼正在给他铺床,见他跑出去外面扫开石凳上的落叶,坐在上面模样乖巧的听风,林间有清脆的鸟鸣,段玉楼放下床铺透过窗口看他,眉眼间不自觉染上了一点浅淡的笑意。
段玉楼好几天没再去过玄冰宫,他终归是有些踌躇,觉得底气不足,几天后嘱托好章枳,便只身一人去了玄冰宫。
玄冰宫寂静,悄无人烟,在他想再进去时,发现周围那道结界又布下了,他根本无法进去。段玉楼原地站了半晌,不适时的想起了数月前跪在宫前求见风越白的自己。
宫外身影默默无闻站了许久,有股犟劲,良碧匆匆从里面出来,低声:“怎么总是这么拗,”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忘了自己身体不好么,总这么不当回事,反反复复的好不了怎么办。”
段玉楼朝她讨好的笑了笑。
良碧:“……”
良碧:“别笑了,”她恨恨的嘀咕:“反正折腾的也是你自己。”
她将人领进去,“仙尊就在里面,”良碧拂拂袖,转身离去:“你自己去找他吧,我就不替你通报了。”
段玉楼知道她向来心软,于是放宽心朝里走去,路过中庭与回廊去了后殿,看到风越白正盘膝而坐,在殿中央抚琴。
琴音袅袅,有安抚人心之功效,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段玉楼牵了牵自己的袖子,规规矩矩的原地叫了一声:“师尊。”
琴音断了,最后一道弦音在殿中幽幽回响,绕梁不绝,风越白拿开放在膝上的琴,起身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有我这个师尊,不愿意回来了呢。”他抱臂倚着屏风:“原来我的小徒弟在外面也有了牵挂的人。”
“师尊……”段玉楼似乎有些无措,低声叫了他一下走过来,试探着慢慢将手伸上他交叠在一起的手臂。
风越白没反应,段玉楼似乎被鼓励到了,大着胆子将他的手从肘弯里拉出来,握在了手里:“他只是个孩子,在外面没有自保的能力,我将他带回来,只是怕他在外面受欺负,没有别的意思。”
风越白任他执着自己的手,“不说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也犯不着跟个孩子过不去,我只是有些好奇,”他顺着对方力道,肆无忌惮的伸手去摸段玉楼的脸,满意的看见对方耳根爬上一点薄红,“你出去一趟就能带个孩子回来,是不是有些太招人了。”
段玉楼不太明白他说的“招人”是指哪方面的意思,被脸上的手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