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
段玉楼:“……”
深夜有蝉鸣,河边的倒影印着两个身影,模模糊糊的交缠在一起,偶尔逸出一点违和的声音。
事后莫摇花湿着头发披着外袍坐在河边黏黏糊糊的朝段玉楼索吻,用脚尖去勾段玉楼浸在河水里的脚丫子。
他舔舔唇,笑道:“要继续吗?”
方才只有一次,导致他现在精力旺盛得很,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勾引,但段玉楼明显兴致不高,心里惦记着章枳,替他把头发用灵力烘干,“不。”
莫摇花没在意他的拒绝,看上去似乎很享受段玉楼抚摸他的头发,脸上略有几分遗憾:“那好吧。”
“我待会儿得回去。”
莫摇花闭起来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去哪儿呀?”
“回章枳的城主府。”
莫摇花摸摸耳朵:“你要回去找他?”
“嗯。”
“……”莫摇花换了个姿势,“阿楼,你找不到他了。”
段玉楼动作一顿:“什么?”
“我留给他支撑下去的灵力有限,他的期限到今天也差不多了。”
段玉楼的手慢慢放下了,表情凝重:“你说什么?”
“阿楼,或许在你今天离开的时候,他的大限就要到了,强行将他留了这么久,我不可能一直让他这么留下去。”
段玉楼的手指抽搐了一下,静了一会儿便抓起地上的衣服随手一披,匆匆往回赶。
他的脚程很快,然而临到城主府时,他却有些退怯了。他害怕真的像莫摇花说的那样,他已经欠了章枳太多,为何临到能补偿的时候,事情总是无法让人如愿。
直到有侍从提出来一盏白灯,上面写着一个字,侍从将白色的纸灯用杆子挂在门口,白色的灯穗在空中慢慢摇晃。
段玉楼整个人抖了一下,眼前一黑。
他醒得晚,醒来后有些恍恍惚惚的。莫摇花就在他面前,他也似乎一时没认出来。
“阿楼,”莫摇花叹息一声,拥他入怀浅声安慰着:“你还有我。”
在段玉楼看不见的地方,他勾起唇角,声音轻得好似在诱哄:“你还有我啊……”
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你身边就只剩下我了。
只有我。
段玉楼若有所觉的抬起头来看他,眼神没有焦距“你告诉我,风越白死了么?”
莫摇花:“死了。”
“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