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拔腿就走,原地呆了片刻,又呜呜咽咽的跟上来,在他脚边哀哀的叫。
“别叫了。”
他声音冷淡,并不回头:“你自由了,滚吧,免得好像我天天强迫的拘着你似的。”
小土狗扒拉着短腿追他,被地上的小石头绊了一跤。它的叫声愈发大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勉强爬起来继续追。
“你主人不要你,我凭什么要捡他剩下的东西,”宋本卿的面色沉冷,像是糊着一层看不见的冰,“凭什么,凭什么他给我的我就要替他收着……”
小土狗追不上他了,终于呜呜的哭起来,好大声。
它的主人死了,这个男人也不要它,那它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哭了很久,哭到它打嗝,把眼泪抹掉,宋本卿早已经不见踪影。
小土狗于是终于害怕起来,它是毓巳从东方渡往西方的路上捡的,毓巳来得再晚一点它就饿死了,于是他割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喂它。玉弧犬大多独居,喜食肉,比青丘的狐狸多了不少野性,等小土狗狼吞虎咽的舔光他施舍的那点血,才反射弧很长的意识到自己被喂食的同时也被这个男人顺势结了血契,成了他的灵宠。
血契以血肉为媒,将它们一人一狗的命连在了一起,但其实连在一起这种说法并不准确,确切的来说,是它的命会通过血契被毓巳捏在手里,必要的时候,毓巳还可以让它代自己去死。
小土狗为了吃一顿饭,把自己的命给卖了。
偏偏那男人笑得低哑温柔,将它拢进怀里,叫它恍惚觉得自己寻了个家。它贪恋这种虚假的温暖,即便在毓巳眼中它只是一头畜生,一个可以代他挡一次劫难的避身符。
只是毓巳死前的最后一刻并没有让它代自己去死,也许是这么一条未成年小土狗的命根本抵不掉众神合力绞杀的强念,也或许是他吞噬了一颗神的心脏,同化之下能对它保有那么点微末的怜惜,放过了它的性命,但是具体原因是什么,它并不知道,它只知道自己没有主人了。
血契失效,它现在仍是那条没人要的小土狗,随便死在哪个角落也不会有人发现。
它看着空空的荒蛮之地,呜咽减小,终于绝望了。
寂静之下方觉孤身一狗处在这儿的危险,它压抑着呜咽在安静的雾气里汗毛倒竖,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让它愈加慌乱,不多时才迟钝的看向雾中某处,先前肆无忌惮的叫声引来蛰伏的野兽。
那生着獠牙的巨兽于雾中现出形来,一声浑厚的低吼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