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福根刚才的瞪眼,就是金刚怒目之像,所以他本像虽憨,怒目却摄人胆魄。
红毛三个跪好,李福根重新坐好椅子上,又有些发呆。
打人容易,打开市场难啊,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想着要不去跟成胜己或者崔保义打打招呼,这两人,就不说成胜己这市委书记了,只一个崔保义,堂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随便一声招呼,下面这些酒店会所夜总会,哪个不往上凑?
这么大一个月城,区区五万斤酒算个毛啊,分分钟抢得干净。
可李福根只想了一下,就撇开了这个念头,他自己虽然进了体制,但一直有着一种草根的本心,利用官场势利来为自己谋利,他本心里有点儿抗拒。
再说了,他也不好意思为这点事情去找成胜己或者说崔保义啊,虽然他明知道,两人都盼着他去找他们,可他就是做不出来,说不出口。
可是不找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说真的,一个草根,不借人脉,然后又不拉关系不送礼,想把销售做起来,难啊。
他发愁,红毛三个可就苦了,天热啊,太阳还没落山,虽然是人行道,地板也是热的,再加上跪着也痛啊,那真的是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分分钟在那里苦挨。
可三人不敢动,也不敢起身,更不敢逃跑。
因为前面有例子了啊,黄毛跑了,跑出去二三十米呢,结果李福根只一下就追了上去,那身法快得,真的跟鬼一样啊。
碰上这样的鬼,能跑掉?三杂毛虽烂,不是太傻,知道绝无可能。
打不过逃不掉,那有什么办法,只能苦熬了。
跪了半个小时,差点尿都跪出来,一辈子的苦,在这会儿算是吃尽了。
那金耳环体弱,身子已经发抖了,红毛黄毛也是呲牙咧嘴,满头大汗,可李福根不发声,三人还不敢求饶,实是给李福根吓破胆了。
而李福根这会儿呢,陷入销售苦恼中,把这三杂毛给忘了。
苦逼啊。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一辆车子在三人面前停住了。
是一辆红色的宝马,窗子摇下来,里面是个女子,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了,银盆脸,大眼晴,微有些丰腴,不是特别漂亮,但很有气质,一看就不是那种平民女子。
她脖子上系了一个翡翠吊坠,更衬得她肌肤如雪。
李福根一眼看见,心中就转过一个念头:“月姐要是系这么一个吊坠,一定好看。”
“小姨。”
一看到这女子,那个黄毛就叫出声来,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