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服了硝酸甘油,但胸痛未减。”
他操着一口带着广州口音的普通话,白衬衫袖口挽起,胸口还有一枚红色的党徽。
方言注意到老者膝头滚落着一个红色铁皮药盒,盒盖上印着“硝酸甘油”字样,旁边保温杯里的水已喝去大半。
“是心阳暴脱之象。”中年男子捏起一枚银针,用棉球擦拭针尖,“若按西医的说法,怕是心肌梗死前兆。可这飞机上……”他话音未落,老者突然浑身抽搐,喉间发出含混的呻吟。
方言上前摸了一下对方四肢温度,脱口而出:
“四肢厥冷如冰。”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年轻的方言,眼神里略微闪过一丝错愕。
“快!扶他取端坐位,双下肢下垂!”方言一边说,同时解开老者腰带。
转过头他说道:“周哥,帮我把氧气袋充起来……对,就挂在行李架挂钩上!”
周秘书明显是做过相关技能培训的,当即完成了方言的要求、
方言然后转头,又对中年男子道:“您擅长针灸,可先刺内关、郄门、心俞,强刺激泻法;我来煎药!”
“啊?煎药?”中年男子惊讶挑眉,“机舱里哪来的火?”
方言已扯开随身帆布包,摸出银针盒和一个牛皮纸袋:“我带了急救药末!”
说完他抖出纸袋里的几个小纸包,然后拿出来一包,打开后露出里面的褐色粉末,然后倒入一个乘客手里的搪瓷缸中:
“这是人参四逆汤的浓缩散剂,借您的杯子一用。”
乘客点头,方言又转过头对着空姐说道:
“空乘同志,请打些沸水来!”
空姐听到后赶忙答应。
不一会儿,水就来了。
此时老者瞳孔开始散大,脉搏几乎触不到。
方言单膝跪地,以拇指用力按压老者素髎穴,另一只手将药末调成糊状,用汤匙撬开牙关,一点点灌进喉间。
中年男子的银针已刺入内关穴,指下运劲,针尾微微震颤,宛如春蚕食叶。
“老先生既往有冠心病史吗?”方言边灌药边问。
“有……十年了。”老者老伴在旁泣不成声,“今早出门前还说心口发闷,我不该由着他……”
“您看这舌苔。”中年男子用压舌板翻开老者口腔,舌质紫暗,苔白腻水滑,“痰湿阻滞心脉,复感寒邪,才致胸阳痹阻。方才我刺了人中、涌泉,可阳气还是回不来。”
“用我这个!”方言打开针盒,露出里面的海龙针。
中年男人惊讶:
“这……海龙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