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今天谢谢你,以后宝宝妈妈就专心待产了。”
要是其他小伙伴在这,估计又要狂喷他两腻歪了。
折腾了一下午,赵思沅的额头和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她推开周嘉树:“好热,我要去洗澡了,你一会上来给我吹头发。”
临走时甚至还不忘把刚刚拍了满满照片的手机拿着,上楼梯的时候还发出低低的笑声。
周嘉树摇头妥协,喊阿姨过去帮她。
自己的老婆,还是跟个孩子一样。
因为亲自到现场观看了比赛,赵思沅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孕期八月,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大腿根每天都被压得发麻,晚上睡觉时还不能侧疼,压得都喘不过气。
晚上睡眠不好也就导致赵思沅下午要多躺一些时间,有时候甚至能睡到四五点。
那天下午醒来时,屋里窗帘露了一个缝,那处一缕夕阳的光亮,周嘉树就站在那处光中,手中拿着电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好的,妈,我一会就过去。”
“她昨晚睡得迟,现在还没醒,嗯,就不让她过去了。”
她妈打的电话?
赵思沅掀了下被子,那处的人偏头看过来,侧脸的线条精致流畅:“妈,思沅醒了,我跟她说一声,一会再给你打回去。”
窗帘被他全部打开,屋内一瞬间盛满了夕阳的橙黄。
“你要跟我说什么?”赵思沅费力眨眨眼,靠在周嘉树在她身后垫的枕头上,“我妈打电话来说什么的?”
散落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周嘉树抬手给她拨开,终是开口:“妈说,赵爷爷去世了。”
迷茫的瞳孔骤然一缩,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赵思沅手指抓了下被子又松开:“去……世了?”
赵传昊从去年摔倒后身体就越发不好,这一年来一直靠着药和轮椅支撑着,断断续续的住院、出院,被折腾的也是够呛。
邵寒烟上个月也从国外回来了,赵思沅听到人说起过。
想到老爷子撑不了太久了,没想到就是这么快的事。
“爸妈的意思,都希望你别过去了,本来你身体就不方便,而且那个地方你去了我们也不放心。”
她怀着孕,那边还是办丧事的地方,去了本就不合适。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赵传昊是她的亲爷爷,但偏偏因为当年那事两人的关系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哪怕是老人最后的时光,也没想过为当年的事跟她解释半句。
说毫无介怀是不可能的。
她转头看向窗外,目光平静:“嗯,你去吧,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