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中回过神。
左侧脸颊在隐隐犯痛,她轻咬住了下唇,铺天盖地的委屈感却向她四面八方地涌来。
她使劲地眨着眼睛,才把含在眼眶里的眼泪逼了回去。
“秦朵朵,你有本事就把刚才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秦简的语调异常冰冷,站起身一步步往她那边紧逼。
赫连七只得带着她一起后退。
“秦姨,朵朵不是那个意思。她……你给她一点时间。”赫连七说着,补上一句:“算我求你。”
从十岁到现在的二十七岁,他从来没有求过秦简,更没有求过任何人。
但是为了朵朵,他今天说出了“求”这个字。
秦简的脚步一顿,终究是将怒意压了下去。
“让她回房间好好反省!一个月后,给我回到江山市!那边,我会开始安排!”
秦简的语气不容置疑。
赫连七咬了咬牙,最终也只能应了一声,带着她出了书房。
樱花早已经在书房门口等着了,看他们出来,她忙走上前:“小姐,阿米蒂奇她们吓得都哭了。阿米蒂奇还尿了裤……”
话未说完,樱花就注意到赫连七冷冽的目光,她仔细看了千夏一眼,这才发觉她双眼都是通红的。
“小姐,你……”
“今晚她去我房间,她的那些同学,你看着处理。”
樱花只迟疑了一秒,便很快答应了一声,一鞠躬后,快速离开了。
“走。”赫连七深深看了她一眼,领着她往他的房间走去。
赫连七的房间离秦简的书房并不远,没一会儿她就到了。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昨天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再来到这里却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先坐一下。”赫连七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继而转身不知道干嘛去了。
千夏抚上自己的脸,秦简的那一耳光实在打的不轻,导致她现在都觉得耳朵里有“嗡嗡嗡”的声音。
“来。”赫连七从偏房里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包着冰块的毛巾。
她只觉得脸颊一冰,赫连七已经将消肿的冰块按在了她的脸上。因为有毛巾包着,所以不会有冻伤的危险。
“我自己来吧。”千夏有些不自在地拿过赫连七手里的冰块,自己轻轻按在脸上。
赫连七也不坚持,任由她自己按着,他则是起身去倒了两杯热茶。
“刚才秦姨说的,你都明白了吗?”
千夏沉凝片刻,点了点头。
时家和她家的恩怨,她总算是知道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