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听见滕一岚扯着嗓子喊道:“裴珏,你给我滚出去!”
裴珏拿掉枕头,看到缩在床头,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眼中透着惊慌不安的女人,顿时满腔的火气稀稀拉拉的灭了转而变成深深的委屈。
滕一岚目睹了他眼里的情绪变化,心里冷冷的呵了几声,他还委屈,他装的屁的委屈!有自己委屈吗?!也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趁人之危对自己做什么!
想着,她低头扒拉了一下自己领口,攥紧。
还好还好,身上没什么不适,要不然她立刻报警告他强。奸!
滕一岚又喊了一遍:“你出去!立刻马上!”
裴珏从地上爬起来,坐下,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滕一岚这才发现他全身穿戴整齐,除了衣服皱了点,但她还是哽着:“我不听,你现在出去我不追究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家,还在我床上的事,要是你再多废话一句,我就报警!”
裴珏爬起来,趴在床边,一头乱乱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他眉眼低垂,此刻像是一只做错事了个小狗仔。
滕一岚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她真是被眼前美色迷昏了头,什么小狗仔,明明是小畜生!
裴珏:“不出去,你听我解释,你昨晚……”
滕一岚拿起手机:“我报警了。”
裴珏无奈的站起来:“别,我出去就是……我在外面等你,我真的可以解释。”
临到卧室门口,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滕一岚,委屈巴巴的问:“你不会不理我了吧。”
滕一览不理,留给他一个冷硬的背。
裴珏帮她带上卧室门,声音闷在了门外:“我就在客厅等你,你一会收拾好出来。”
之后就没了声音,滕一岚掀开被子下床,余光撇见床头柜上摆着半杯白开水,一板阿司匹林呵,还有一条已经干的差不多的毛巾。
她昨晚发烧了?
没多想,她走到主卧的浴室洗漱,刚一走进浴室就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这时她才注意到挂在浴室门背后的男士西装外套,她走近拿起袖子轻轻闻了闻,果然是香杉雨藤。
只是,这场景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幻觉,她发烧烧的出幻觉了,这感觉怎么会似曾相识。
摇了摇头,简单的洗漱做了护肤,换好了衣服,然后她捞起电话给刘谨回了电话。睡醒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刘谨打了她七个电话。
“有什么事你先盯着,你处理不了放着我下午过去。”跟刘谨交代完事情,她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