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就跟王老爷子使眼色,那意思是这姑娘不一样,肘子这都“我们”上了。
“还没呢。”周至装可怜道:“在丰台那边给专家们问得……人家倒是留了饭,我们还是落荒而逃!”
启老和袁老都凑到画案前,仔细端详起来。
好东西自己会说话,根本就无需多言,那些内嵌在墙体中的特种玻璃柜里的精美瓷器、青铜器,以及陈列的各种家具,悬挂的古琴,铜炉,桌上的笔筒,名贵木材繁复拼镶的条案,黄花梨螺钿的屏风等等,无不彰显着这里的隽永深厚。
“这幅画是如何保存得这样完好的?”袁先生不禁喟叹道。
“我猜极大的可能性是因为画作的主角是女性。”周至说道:“这幅画被奢香夫人携带回水西宣慰司以后,估计在漫长的岁月里都是被妥善珍藏,绝不示人的。”
古代尤其是明清两朝,对女性眷属形象的隐藏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尤其是奢香夫人这样地位尊崇的伟大女性恐怕更是如此。
虽然说奢香夫人本是少数民族,但她将儿子安的从小就送到京城跟从名师学习,连名字都改成汉人的名字,因此学得汉人习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过在一千四五百年的历史当中,安氏经历过多次内乱,反叛,还有吴三桂的清剿,连祖庙都被焚毁过好几次,这幅画连同两千多册彝文典籍能够被马先生收集,不能不说是一种万幸。”
“嗯。”袁老点头:“还有可能就是当地毕摩很早就将这幅画藏到了娘娘庙里,知道那个地方的人本来就少,少数民族同胞肯定也不知道这幅画在汉族地区的价值,只将当做祖先供奉起来,只有崇拜之意,没有觊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