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下得以保藏的,基本都只可能是传世品。”
“既然是传世品,那就可以交流,甚至是交流到海外,都是合法的。”
“我知道八大山人的画作现在在国外的拍卖价格已经奇高,但是从收得《荷鹳轻鱼图》的那天起,我就没有过出手的打算。”周至笑道:“遵纪守法是每个公民当然的义务,但是遵守法律本身仅仅是一个社会人不被制度惩罚的底限而已,我们当然不能只以‘合法’来要求自己。”
“从晚清到建国,我国文物流失已经太多了,我约束不了别人,但是至少可以尽量做到不从我这里出去。”
“你知道《鹭石图》最近一次拍卖价格是多少吗?”翁以钧一直在观察周至,没有如何说话,现在突然开口问道。
“最近一次是在港岛佳士得拍出的吧?”周至说道:“我知道的就是去年这次,一千一百万港币。”
最近东方艺术品,尤其书画类涨得有点吓人,但是周至知道这还远没有到头,上一世印象里八大山人的作品曾经拍卖到过三四千万港币的高价,具体是那一幅却记不清楚了,不过既然《荷鹳轻鱼图》是八大的巨作,那就不该低于这个数。
“看来舒宁是找对了人了。”翁以钧对翁万戈笑道。
翁万戈也点了点头:“八五年的时候,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举办中国诗书画讨论会,当时谢稚柳、徐邦达、杨仁恺、杨伯达、王季迁、黄君实诸君应邀参加。会后,我便邀请这几位书画鉴定耆宿雅集于莱溪居,当时心直语快的谢稚柳先生一脚踏进莱溪居就说道:‘这个地方好住的?还不被人偷光!’哈哈哈哈……”
“当时清谈雅致,记忆犹新啊。”翁万戈叹息道:“不意今日,又在小朋友身上看到了他们的影子。”
“您说的这几位里,徐先生和我关系挺好的。”周至说道:“他也是性情中人,上次劳烦他帮三星老会长修缮字画,可是得了他好一通埋怨。”
“啊对,想起来了!”翁万戈抚掌大笑:“上次老徐打电话,说一辈子孤高骨鲠,被一个小破孩带携得为富贵折腰,原来说得就是你啊!”
“这个……徐老他是谦虚,通过这件事,他为国家争取到了三星到沪上考察,促成了几个超级大的投资项目,生产的产品填补了国内空白,还拿到了国际市场诸多份额,可谓是大功一件。”周至笑得有点贼腻兮兮的:“那活的确是我找的,不过我也没有打算惊动徐老,只是告诉三星李会长说需要从荣宝斋采购一些修复材料。哪知道国家非常重视,不但调拨了装裱材料,还将徐老派过来亲自修复。所以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