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图个氛围啦。”
我催着满腹牢骚的天衣就座,开始往因为常用而有所磨损的棋盘上排塑料棋子。
“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平手就可以。”
“!……请多指教。”
获得先手的天衣把我引向了换角局面,不断使出迥异于小学生棋手的老辣招数。
我不慌不忙地玩味着她的每一手,然后展开了反击击溃了她。
“唔唔……没,没有后手了……”
“辛苦了。”
慰劳了一下投子认负的天衣,我再次为她的棋才感叹不已。
“嗯,变强了呢。会变强倒是意料之中,不过真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进步到这种程度啊。”
“……啊?用那么大的优势把我搞得那么惨居然还说这种话?在损我呢?”
“不是啦”
我苦笑着说道:
“盘上会出现那么大的差距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预读一致了。能跟得上职业棋手预读的小学生可是很罕见的。再加上化解能力强这一优点,这种小学生一般——”
话说到一般,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话里有地方不对劲。
是的,化解能力强的孩子很特殊。
大多数情况下,小孩子都会喜欢进攻,爱也不例外。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基本没和别人对弈过的孩子会去主动下化解将棋,这实在是难以想象。
这个孩子身上的谜团过于巨大,以至于无法用“天赋”这么简单的理由来解释。
“天衣……你是从父母那里学的将棋吧?”
“……是啊”
“他们是怎样的人啊?莫非是相当强大的棋手?”
“……”
“我总感觉你的棋风似曾相识啊。化解强力……但又不是用棋子把玉护得死死的防守型。用这种方式下棋的居飞车业余棋手就很罕见……而且说到底下换角棋的小学生在研修会都基本找不到。感觉就像职业棋手一样——”
说到这里,我才发现天衣深深地垂下了头去像是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啊,抱、抱歉!如果不想回忆起来的话不说也罢……对不起”
“……倒不是……这个问题”
俯首的天衣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完了……我实在是太迟钝太轻率了。
刚才的问题就是在抠天衣心头的伤口啊。
怎么可以向一个小学生闻及她过世的父母啊……
“……妈妈倒不是很强……”
天衣低语道。
“不过爸爸曾经是业余名人。”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