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迈过门槛。
“别忘了朕的香囊。”
他在身后扬声提醒,贺眠眠踉跄了下,头都没敢回。
回到寝殿,她谁都没让进来,独自一人待着,拿起香囊绣了两针,针却再也落不下去了。
手疼是一部分,脑子里也乱乱的,她叹了口气,索性收起香囊。
从前不知道该如何与皇上相处,好不容易找到了相处方式,可是现在她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与太后娘娘相处了。
她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渐渐睡着了。
可没睡多久,她发觉身侧有微小的动静,窸窸窣窣的,还有药的清苦味道。
贺眠眠茫然地睁开眼睛。
“殿下,吵醒您了?”是寒星的声音。
贺眠眠摇摇头,侧身看了她一眼,发觉她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
“这是做什么?”她疑惑地开口。
寒星有条不紊地挖了勺小瓷瓶中的药膏,放在手心片刻,敷在她的伤口处。
原本火辣辣的、细细密密的疼消失了,手上开始变得清凉,甚是神奇,她讶异地看了眼小瓷瓶。
寒星这才回答:“殿下,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柔肤膏,里面掺了药材,对您的伤口有好处的,过不了多久您的手便会恢复如初。”
皇上送来的……贺眠眠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看来她得快些绣香囊了。
上完了药,手便不怎么疼了,贺眠眠用了午膳,寻了个借口让寒星出去,独自待在寝殿中绣香囊。
晚膳自然也是在静姝阁用的,贺眠眠差人问了太后的状况,听闻一切安好才放下心。
只是次日,不得不去正殿用膳。
贺眠眠有些不敢去,她有意拖延时间,慢吞吞地梳妆,衣裳换了两三件,天色大亮时终于走出静姝阁。
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太后,脚步也迟疑着,像是提不起精神。
“眠眠怎么如此萎靡不振?”
一声略带些调侃的冷隽话语传来,贺眠眠讶然地顿住脚步,回首望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萧越。
等他到了跟前,她才想起来行礼。
只是昨日才被太后训斥过他们两人“乱.伦”,现在他们又一同出现,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加重了太后娘娘的病情……
“走吧,咱们去用膳。”
他显然没有想那么多,或许已经想过了,但是毫不在意,步伐轻松,语气自然。
贺眠眠张了张口,那些话还是没说出口,反正万事都有皇上在,皇上那么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