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嫡母对陆弃娘出手,他却很难咽下这口气。
大丫劝他,“爹,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和侯府的这些事情,非三言两语能说得完。而且其中,还牵扯到了您的身世。她若是死了,您的身世恐怕也没得查。所以,再等等吧。我娘便是知道真相,也会这样劝您。”
底层人,吃亏已经习以为常。
“嗯。”萧晏最终被大丫说动。
但是起复这件事,还得天时地利人和。
之前燕王连累了他,皇上现在还不知道愿不愿意让他重新执掌黑甲军。
这事,得有人提一提。
萧晏还得想想办法。
他有耐性。
只是这突然而至的意外,晦气又恶心,打断了他的计划。
陆弃娘对于圆房之事,现在只字不提了。
萧晏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无法再提,只能另寻机会。
总之,萧晏很郁闷。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孙老婆子,还住在通化坊。
陆弃娘和胡神医的事情,最终也通过孙顺的嘴,传到了张鹤遥耳中。
张鹤遥立刻设宴宴请了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屁颠屁颠就去了。
要知道,这可是户部侍郎,掌管钱袋子的。
席间,张鹤遥不动声色地恭维,把顺天府尹夸得心花怒放,和张鹤遥称兄道弟,就差原地结拜了。
等张鹤遥共情,说他这差事不好干,他嘴上还有什么把门的?
和张鹤遥大倒苦水。
宴席结束,送走顺天府尹,张鹤遥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暮色,眼神晦暗。
“清平侯府,很好——”
萧晏是个废物,但是他不是。
动了他的人,他就要断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