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谁叫你将他放走的,枉我之前那么信任你!”
夏丘已经受过一轮刑罚,如今鼻青脸肿,却依旧理直气壮,“便是我放走的又如何,有本事杀了我,牧师兄是被冤枉的,你们凭什么将他关在这里!”
“你还有脸狡辩,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余铖在执法堂这么多年了,还从未有哪个弟子敢这样和他说话。
“杀啊,看我怕不怕你,”夏丘有恃无恐,“顺便牧师兄让我告诉你们,前任掌门的赤阳剑如今正在他手里,苏师兄如果还想要回自己亲爹的遗物,就拿之前给他的那张银色卡牌去换。”
“你。”终于明白牧千柯带走赤阳剑的用意,余铖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人怎么敢!
“你叫夏丘是吗,”苏允放下手里的茶杯,并不见任何生气的模样,“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之前应该曾经见过你。”
夏丘没有说话,只一脸警惕望着他。
“好像是去年时候,”苏允回忆了一下,“那日你站在执法堂外,毅然拒绝了柳长老邀你入执法堂的提议,说自己一心修习剑道,不愿为世俗分心。”
“我很好奇,你后来是如何回心转意,忽然又愿意进到执法堂的。”
“是……”夏丘皱了下眉。
“是牧千柯建议你的是吗,”苏允抬头望向他,“你的剑术自去年开始便再没有任何进益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忽然进到执法堂,甚至不惜违背宗规将牧千柯放走,很可能并非你真正的意愿。”
夏丘愣住了,下意识想要反驳。
不对,他会放走牧千柯完全是自愿的,他原本就为牧千柯打抱不平,觉得对方不应该一直留在外门,如今输了大比不说,更是直接遭人诬陷。
可……
“是牵魂香。”余铖一下子反应过来。
怪不得夏丘一个好好的内门弟子会忽然被牧千柯收买,只是如今牧千柯手中还有多少份牵魂香,或者说,他在逃出宗门之前,究竟将这种迷香用在了多少弟子的身上。
“你到底……”余铖越想越觉得心惊,忍不住上前一步。
可惜没等他把话说完,那边听闻到“牵魂香”三字的夏丘忽然神色一暗,一把挣开缚仙索直接朝着苏允的方向扑来。
屋内灵气瞬间暴涨。
余铖倒吸了口凉气:“不好,他要自毁元神!”
修士自毁元神非同小可,何况夏丘已是接近筑基巅峰的修为,又身为剑修,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除了掌门尚能自保外,他和苏师兄两人怕是都活不成了。
尤其苏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