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过她那时候正好睡,加之,也不关心两人说些什么,所以也没强迫自己非要醒神来偷听,继续坦然的睡她的觉。
柳轻风因为不是个话多的人,所以并没有同僧人多嘴说宁黛几乎到了天亮才熄灯睡觉的事。
僧人忙完屋外小火炉的火,将带来的粥温上。
今天给宁黛的膳食是从寺里带来的,不只有粥,他还带来了配粥的菜,还有白面馒头。
喂了宁黛大半个月的白粥,僧人似乎终于开窍了,或者说终于知道该怎么真正照顾一个初愈的病人了。
做完手里的事,他像往常那样踏入屋内。
进了屋,他才发现,宁黛还未醒。
往常他进屋时,她早已经坐起身,今天竟还躺着。
僧人到底有几分不放心,放轻了脚步,过去探了探。
确定她是真的还在睡,这才稍稍放心。
随即转身离开时,才发现了摊在桌上的经书,以及抄写的几张经文。
僧人的目光在白纸黑字上定住。
先是一愣,之后,一字一句看过去,从头一笔看到了最后一笔。
抄写经文也可以算是僧人的日常功课了。
他自小在栖灵佛寺长大,从小到大抄写的经文不知凡几,因为熟悉,所以才看的出,摊在桌上的这几张纸,大约是花了执笔人一晚上的时间。
再看字迹工整娟秀,一笔一划皆不含糊,更可以看的出,执笔人在抄写经文时,是怀着虔诚之态,哪怕没有皈依佛门般那么虔诚,至少也是心无旁骛。
透过字里行间得出这些想法后,僧人慢慢泄出了笑意。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高兴。
这世间信佛之人不少,虔诚之心更多,每日誊写经文,年年积攒后车装箱抬到栖灵佛寺焚烧经文祈福的更多,其中不泛笔墨更好的,僧人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只是今天忽然觉得心情愉悦。
大约是因为昨晚裴开济毫无根据的话,给他添了几分影响的关系吧。
如今,有柳轻风的否认在前,再有这几张经文在后。
僧人不由得双手合十,默颂了声佛号。
为自己的不够通透。
……
宁黛睡醒时,早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不过因为没开窗,所以屋内不算亮堂,也就没打扰她的好眠。
她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撑开了窗户,结果正好看见柳轻风和裴开济在屋前空地上打起来了。
宁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怎么她只睡了一个觉的